李斯年沒反應過來,看著高倖幸的眼眸還格外驚喜。

“抱歉!我不是故意說你又老又醜的。”高倖幸急忙從揹包裡掏出李斯年的名片,“你名片還是還給你吧。”

李斯年看著酒桌上的燙金色名片愣了兩秒,抬頭:“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

不等他說完,高倖幸已經轉身,完全無視他,拿著包砸謝呈肩膀,語氣撒嬌:“快點走嘛!”

謝呈面無表情的站起身,附和:“走!現在就走!”

像李斯年這種狂妄自大的人,丟臉簡直要命,更別說剛才還嘲笑別人,現在被當眾打臉。

高倖幸親暱的挽著謝呈胳膊往外走,還笑眯著眼睛對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謝呈小聲嘀咕:“你跟陸則言也這語調?他沒噁心想吐?”

高倖幸沒好氣擰他胳膊:“我這不是為了給你爭面子?你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忍?”

“給我爭面子?算了吧,你這樣我一身雞皮疙瘩。”謝呈揉了揉被高倖幸擰的地方,“這狗就喜歡亂咬人,我又不能咬回去。”

謝呈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最受不得氣。

高倖幸心裡複雜,沒好氣道:“你就該給他兩拳,讓他嘴巴臭!”

“我給他兩拳,他律師立馬出現。”

高倖幸其實都明白,這種人拿他沒辦法,要治他,只能站在比他高的位置。

但她還是說:“那你找個偏僻的地兒,矇住他腦袋給他兩拳!”

“我下次試試。”謝呈突然語氣戲謔,“你說今晚的事會不會傳到陸則言那裡去?他會不會誤會找我麻煩啊?”

高倖幸反問:“他是這麼閒的人?”

謝呈和高倖幸正叨咕,一抬眸就看見陸則言。

陸則言穿了一身剪裁很利落的淺灰色西裝,還罕見的打了領帶。

這身裝扮很明顯是要出席很正式的場合,絕不是來酒吧消遣。

酒吧的音樂依舊緩和,溫柔的燈光被天花板折射直達眼底。

兩個月沒見了,又是這環境,顯得特別不真實。

旁邊桌搖骰子的人“嘭”一聲蓋莊,拉回高倖幸思緒。

可是高倖幸當時腦子裡想的居然是“完了,驚喜沒了”。

陸則言視線在高倖幸挽著謝呈胳膊的手上,眼眸的犀利一閃即逝。

在這個時候,高倖幸還不忘小聲問謝呈:“你不是說他不來這個地兒嗎?”

高倖幸沒聽見謝呈的回答,倒是聽見身後李斯年暴怒的叫了聲“站住——”。

李斯年後知後覺的追上來:“謝呈,你女人今天......”

他話沒說完,看見了陸則言,難聽的話也就沒說出口。

這樣的場合,他還是有所煒忌的。

高倖幸和謝呈眼神對視,像小時候一樣,被大人抓了錯之後,默契地想從對方臉上找出目前該怎麼處理的方案。

狗血的劇情並沒有上演。

陸則言沒質問高倖幸為什麼在這裡,也沒質問她為什麼挽著謝呈,更沒拆穿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