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玉和後,已經接近凌晨。

機場人少得可憐。

高倖幸以為會有司機來接他們,沒想到司機是陸則言,他的車還是停在他們來時那個車位。

高倖幸飛機上沒睡覺,現在已經困得不行。陸則言卻一點睏倦也無,還能紳士地幫她拉開車門,繫好安全帶。

凌晨的高速,靜的可怕,也很適合睡覺。

陸則言:“你搭著毯子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高倖幸“嗯”了一聲,閉上眼睛。

車上不好睡,脖子疼得厲害。

高倖幸偏了一下頭,感覺車輛停了,她迷迷糊糊的沒睜開眼睛。

聽見耳邊傳來陸則言的聲音,應該是在打電話。

“我請你們回來,不是提醒我問題的存在,是要解決,明白嗎?”

“夠了,我不想聽解釋。”

“你們只有十二個小時的時間解決問題。”

陸則言語氣不容置喙,甚至有些危險。

高倖幸思緒清醒了些,這麼晚了還處理公事?

過了一會兒,像是撥通了另一個電話,他語氣不似剛才。

通話中,高倖幸聽見他叫那個人的名字:瑞芝。

很明顯,是個女人的名字。

而且,很耳熟。

高倖幸用了兩秒時間就在腦袋中搜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

瑞芝,仲瑞芝。

是陸則言的未婚妻,嚴謹的說,應該是前未婚妻。

高倖幸沒空聽他們的談話內容,她清晰的認識到一個事情,陸則言和仲瑞芝不僅有聯絡,而且關係不一般。

從他的語氣聽來。

高倖幸感覺有些憋屈,睡意全無,睜開眼睛。

她也不說話,就卷著身上的毯子。

陸則言注意到她醒了,沒兩句便掛了電話。

高倖幸想問他,問他現在和那位仲瑞芝是什麼關係,可是她應該拿什麼身份去問呢?

曖昧期最甜?

屁個甜!

明明就是澀!

陸則言重新發動車輛,語氣依舊不緊不慢:“倖幸,我過兩天會去趟HK。”

高倖幸沒搭話,伸手按開車窗,整張臉迎著風,她需要涼風的安撫。

就這樣到了小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