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高倖幸還沒解釋,牛肉便落入了口腔,帶著黑胡椒味兒。

陸則言慢條斯理的切著白瓷盤裡的餐食:“嫩嗎?”

高倖幸嚼了兩嘴,含糊著問:“你是問肉,還是問小白菜?”

陸則言抬眸:“肉。”

高倖幸點頭:“還挺嫩的。”

陸則言有他迷人的地方,比如說他聽到了那通奇怪的電話卻沒糾結。

沒問他哪裡不讓人滿意了,也沒問她說要帶他回家過年的事。

她不說,他便不問。

吃完飯回到酒店,在電梯裡高倖幸盯著陸則言手上的行李箱發呆。

她在思索,這行李箱應該放進哪間房。

隨著電梯門拉開,陸則言牽著她往外走。

進了房門,高倖幸也沒注意,被陸則言扶著腰脫了鞋子轉身,才看見一大片的小向日葵,在客廳中央圍成一個巨型的“心”形。

高倖幸跑過去圍觀:“好漂亮。”

她蹲在地上,轉過頭,眼眸亮晶晶:“陸則言,給我的嗎?”

“嗯。”

“你還是第一次送我花。”高倖幸伸手拔了一朵小向日葵湊近鼻尖,上面是另一種香味,“好香。”

陸則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蹲下:“第一次送你嗎?”

“不是嗎?”

不等陸則言說話,高倖幸拿著向日葵調皮地掃他鼻子,惹得陸則言打了一個噴嚏。

然後她就笑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陸則言把她從地上拉起來:“高興了?”

高倖幸重重的點頭,墊腳親他嘴角。

畢竟被人一直注意著情緒是非常讓人愉悅的事情,還是她喜歡的人。

見她是真的高興,陸則言眉頭的鎖也解開,但他並不滿意蜻蜓點水的吻。

兩人擁吻著走向房間,只剩一地花香。

半夜,高倖幸從床上醒來,摸到旁邊少了人。

她模糊的意識一下子清醒,連帶著心跳都重了幾分。

房間裡的暖氣還在繼續,視線卻黑的嚇人。

高倖幸沒開燈,在黑暗中精準的跑向門口,拉開房門。

走廊微亮。

高倖幸身上是一件皺巴巴的黑色襯衣,她光著腳往客廳跑,然後看見陸則言在客廳坐著,耳朵上掛著藍芽耳機,面前放了一臺膝上型電腦。

他在開會,還能分神指一下她的腳,示意她穿鞋。

其實有地暖,根本不冷。

高倖幸回到房間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