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著大腦神經突然的暈乎,高倖幸向後一靠。

真好,可以裝醉。

佔了便宜,高倖幸很滿意,很滿足,慢慢放鬆神經之後,她便睡著了。

陸則言回神之後,摸了摸自己嘴角,隨即嘴角扯開。

他把手上的水杯放下,半跪著。

“倖幸,你知道我是誰嗎?”

高倖幸悶悶的“嗯”了一聲。

“為什麼吻我?”

又是一聲“嗯”。

陸則言嘆了口氣,伸手觸碰她的臉頰:“要不是你醉著,你就完了,知道嗎?”

高倖幸依舊“嗯”了一下。

陸則言溫柔的別開她臉頰的頭髮:“你是我的,知道嗎?”

這次,高倖幸只是咂咂嘴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陸則言輕笑一聲:“怎麼不‘嗯’了?”

高倖幸睡得極不舒服,歪歪扭扭動了動肩膀,右肩上的吊帶又滑落下去。

陸則言看了兩秒,抬手幫她把肩帶拎上去,語氣悠悠的:“你可別把我當成別人。”

“別人?什麼別人?”高倖幸忽地支起身子,隨即又軟下身子,模糊道,“就想佔你便宜,就想親你一下,怎麼了?”

陸則言:“......”

“不服氣,親回來。”

陸則言眼色沉沉:“等你醒了再說。”

高倖幸又“嗯”了一聲。

充滿酒氣,又昏暗的空間,陸則言看著她,那是他最艱難的日子裡,只能在夢裡見到的人。

現實中,他看所有人,唯獨看不見她。

他的世界荒蕪一片,唯有她帶著鮮活的色彩。

他從不敢去了解她的訊息。

他欺騙自己,卻在回來的那一刻便確定了對她的心思。

在此刻,陸則言不想戴面具。

他說。

“高倖幸,你還喜歡我吧?”

“你知道,如果你身邊有別人,我會怎麼做嗎?”

“我會把你搶過來。”

高倖幸眉頭一蹙,又“嗯”了一聲。

陸則言這才笑:“你同意就好。”

過了一會兒,司機打來電話,說車已經停在門口,可以出來了。

陸則言把高倖幸抱起來,往外走。

司機見狀,立馬幫忙開門,關門。

車上,高倖幸換了好幾個睡姿,陸則言都依著她。

高倖幸嘟囔:“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