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打算回宮了嗎?”

“嘖。”蕭沐凡玩世不恭道:“不回去了。”

“我這個人自由慣了,最是受不了宮裡那些條條框框的管束。”

“那你那日在北辰溪屋裡半天,只是純聊天?”

蕭沐凡:“不全是。”

“我哥這個人疑心病重,想來尋我這麼多年,也是因為忌憚我。”

“你如果懷疑我,可以……”蕭沐凡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千渝打斷了。

“行,知道了。”

只是幾個字,卻有了安定人心的力量。蕭沐凡心裡對著顧千渝的敬重又多了幾分。

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夏瑾禾早就歇下了。只有徐梅玉這個夜貓子還在燈下研究著什麼。

一開始怕夏瑾禾睡的不安穩,徐梅玉在一旁陪同,這會見兩人風塵僕僕的,像是在外面搬磚回來的一樣。

怕吵到夏瑾禾休息,徐梅玉帶著兩人到了隔壁房間。

“怎麼你倆這是出去偷雞了還是摸狗了?”

蕭沐凡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都不是,我們啊——”

“只是淺淺地去挖了個墳。”

蕭沐凡嗓音刻意壓低,說的徐梅玉都信了。

“挖誰的?和安公主的?”

顧千渝:“師父,別聽他瞎扯。”

“我們沒找到有關和安公主的線索,想來可能是被有心人抓起來養蠱了。”

“何秀秀這邊怎麼樣?”

徐梅玉嘆了口氣,“算是有些成果?”

“今日你們走後,我和瑾兒給她下了五毒水。”

“等一下!”蕭沐凡有些激動,“就是那個江湖上失傳已久的五毒水嗎?”

“我可是聽說這玩意喝一口後,一刻鐘之內,必七竅流血而亡。”

顧千渝沒有蕭沐凡那麼八卦,“師父和瑾兒是想以毒攻毒?”

徐梅玉點頭,“如果真的行的通的話,明日午時這小姑娘就該清醒過來了。”

“若是失敗了,只能希望這小姑娘早日入土為安了。”

徐梅玉的做法也能理解。

畢竟何秀秀就算是這樣活著,也是一具行屍走肉,還不如賭一把。

何秀秀現在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人朋友,於是徐梅玉和夏瑾禾基於她目前的情況來看,幫她做了最佳的決定。

“你們呢,有什麼收穫嗎?”

顧千渝從袖口中拿出了那個小木盒子,上面歪歪扭扭畫著一些看不懂的圖案。

徐梅玉有些疑惑地看了顧千渝一眼。

“看不太懂。”顧千渝搖頭。

蕭沐凡:“……”

顧千渝,你大爺的,故意的吧。小爺我明明畫的很……挺抽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