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瑾兒的。”顧千渝答。

他倒是無所謂,瑾兒開心就好。

說話間,夏瑾禾注意到街邊賣著百花團扇的老奶奶,忽然想到上次買河燈的時候,相公眉眼之間似乎也是這般神情。

“相公,這個小姑娘是精怪所化嗎?”

顧千渝拉著她的手緊了緊,柔聲說:“是也不是。”

夏瑾禾:“為何這麼說?”

“是奪舍妖,她們習慣在冬春交際的時候尋找新的載體。”

“被奪舍的人不會有任何感覺,這也就是這一類妖物的可怕之處。”

夏瑾禾秀眉微蹙,“相公的意思是,剛剛那個小姑娘被奪舍了?”

顧千渝點了點頭,聲音依舊溫潤,“這奪舍妖奪舍需要奪舍的法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那隻奪舍妖的法器就是那個綠色的鐲子。”

顧千渝的話提醒到了夏瑾禾,她記得上次賣河燈的老婦人手上也戴著一個翠綠色的鐲子,她猶記得老婦人全身上下的穿著都比較樸素,唯獨手腕上那個翠玉鐲子,純粹的像是一條綠色的飄帶,看著就價格不菲。

如果是這樣的話,相公的反常反應似乎都可以解釋了。

不過……

“相公,如果剛剛那個小女孩沒有被奪舍,相公會為我買花嗎?”

“會。”顧千渝回答的很乾脆,他向來不知道怎麼拒絕夏瑾禾。

這也是瑾兒第一次沒有怪自己沒有救那個被奪舍的小姑娘。

“相公!”

夏瑾禾忽然頓住了腳步,有些慌亂地喊了他一聲。

顧千渝下意識把她攬在懷裡,低聲問:“怎麼了?瑾兒?”

“我們不是和小青說好了,今天早上來茶樓處理事情嗎?”

顧千渝摸了摸鼻子。

他也把這件事給忘了。

不過瑾兒昨日病成那個樣子,他也沒有心思去處理這些事情。

“不著急,現在去也是一樣的。”

於是,顧千渝拉著夏瑾禾慢悠悠地來到了茶樓。

剛剛進去,就收穫了一道怨懟的眼神。

只見蕭沐凡換上了茶樓小二穿的衣服,端著茶壺正在給客人添茶呢。

顧千渝帶著夏瑾禾尋了個空位,對著蕭沐凡招招手,“小二,上茶。”

蕭沐凡:“……”

顧千渝,你大爺的!

夏瑾禾坐在顧千渝對面,眼神示意顧千渝。

“現在不能和蕭沐凡打招呼嗎?”

顧千渝搖了搖頭,拉過夏瑾禾的手心,伸手寫了個字。

夏瑾禾會意後,衝著顧千渝點了點頭。

蕭沐凡倒茶的時候就是看到了兩人眉來眼去的模樣。

於是也加入了他們,衝著顧千渝使眼色。

“夏寒章那個老頭在樓上包間坐了一整天了。”

顧千渝端起面前的茶微抿了一口。然後有些生氣地站了起來,“這茶水是不是隔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