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自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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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被一路催促著趕回了侯府,時詡和景聆一前一後地進了房中,景聆剛關上房門,便感覺後背一熱,她還未來得及回過頭去,自己的腳底便已經離了地。
時詡的雙手分別落在景聆的腰間與腿彎,景聆朝時詡懷裡靠著,雙手壓下了時詡的脖頸,主動湊上去吻他。
景聆被時詡按壓在床,時詡放過了那赤紅又透著晶瑩的唇瓣,緩緩支起身體。銀絲伴隨著時詡起身的動作在空中被扯斷,景聆直勾勾地望著微微喘息的時詡,不禁舔了舔唇。
衣物淨除,暖帳垂落。
屋外的粉杜鵑開得正盛,落日的光灑在花上,漂亮地跟染了一層金粉一樣,連纏綿相伴的彩蝶也忍不住朝花蕊靠近,細細親吻,一探究竟。
景聆輕輕吐著熱氣,雙目失神地望著頭頂的帷幔,她還沉浸在情潮餘韻中,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景聆拉過一旁的被子翻了個身,禁不住倦意睡了過去。
景聆睡得久,第二天天還沒亮,景聆就聽著時詡的腳步聲醒來了。
原本空空的身上已經套上了一身裡衣,可她竟然因為睡得太死,連時詡是什麼時候給自己穿的衣服都不知道。
已經在穿朝服的時詡聽見了床上的動靜,便掀開帷幔朝裡面看了一眼,對上景聆微腫的雙眼後,時詡歉意的地笑道:“把你吵醒了?”
景聆哀怨地剜了他一眼,把被子蒙上了腦袋。
時詡倏然覺得景聆的反應有些可愛,心裡也當即軟得一塌糊塗。
時詡掀開被子的一角,在景聆耳後親吻,悄聲道:“多睡會兒。”
景聆微皺著眉沒有回應,她身上還泛著痠痛,想到時詡昨日的所作所為心裡便更加來氣。
景聆像是在發洩情緒似的重重地扯了一把被子,讓外面洩不進一絲光進來。
時詡在心裡低笑,整理完後便坐上馬車,入宮上朝。
朝堂上,賀遷的氣色看上去好了不少,他著重表揚了時詡和程衛,又在朝堂上宣佈聖旨,賜時詡布千匹,黃金百兩,同時又擢升了程衛做中書舍人。
程衛神色複雜,但還是領旨謝了恩。
就在此時,一個內侍忽然慌慌張張地跑到殿外,看著李貴憋紅了臉。
李貴小聲對賀遷道:“皇上,奴才出去看看。”
賀遷瞥了他一眼,朝他推了推手。
李貴從後門離開,過了一會兒,他又從正門走了進來。
李貴拱手道:“皇上,剛剛大理寺的獄卒來報,裴虎和灌秋在獄中雙雙自盡了。”
“什麼?”賀遷頓時攥緊了龍椅的扶手,身子微微前傾,他望向同樣帶著震驚之色的沈晏,道:“沈成宣,怎麼回事?”
面對著賀遷的質問,沈晏當即跪倒在地,他道:“皇上,臣等在昨晚審了他倆一夜,離開時,他們都還好好的。”
賀遷陰沉的目光在殿內逡巡了一圈後再次回到沈晏身上,他道:“審了一夜,審出什麼了?”
沈晏頂著眼下的兩團烏青,抿了下唇後才道:“啟稟皇上,他們兩人的嘴嚴實得很,全都一口咬定是自己起了貪心,跟別人沒有一點關係。”
賀遷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他輕笑一聲,後背靠在椅背上。
“他們在牢獄中,是怎麼自盡的?”賀遷慢慢轉著大拇指上的墨玉戒指,聲線緩沉。
李貴道:“這奴才倒是不知,得問那個獄卒。”
賀遷道:“傳進來。”
李貴:“是。”
獄卒低著頭匆匆而入,他顯然是第一次見到皇帝,臉上不斷冒著細汗,足以看出他的緊張。
獄卒行禮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賀遷大手一揮,“朕問你,灌秋與裴虎,是怎麼死的?”
獄卒道:“回皇上,他們看上去像是撞死的。不過……剛剛我們大理寺的仵作恰好路過,說他們嘴唇發青,唇下還有黑血,看上去更像是中了毒,不過目前還沒有屍檢,仵作也不敢下決斷。”
程衛聽著獄卒的話,連忙道:“皇上,既然他們死因可疑,不如就請仵作屍檢吧,如果真的是因為中毒而亡,那他們人在監獄之中,身上又怎麼會有毒藥呢?”
賀遷輕點著下巴,道:“絳微說得不錯,成宣,退朝後你便安排仵作對他們二人的屍體進行屍檢,一刻都不能耽誤。”
“是。”沈晏拱手道。
賀遷說:“好了,眾卿還有什麼要啟奏的事嗎?沒有的話,就退朝吧。”
朝堂之上一片靜默,賀遷起身便走,像是要趕著做什麼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