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晚來得比較早,還沒到6點,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

天河市的某個老舊小區裡。

郭思涵一家剛吃完晚飯,就開始了一場嚴肅而又緊張的談話。

“小夥子,你叫齊銘是吧?”

郭母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位年輕人,淡淡地問道。

“是的,阿姨。”

齊銘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連大氣都不敢喘。

剛才吃飯的時候,郭思涵的母親看起來挺和善的,甚至還給他夾過幾次菜。

齊銘原本以為郭母一定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而且簡直就是大錯特錯。

有些人,壓根兒就不能透過他的表面行為,去揣測他的性格。

不巧的是,郭思涵的母親,正是屬於這一類人。

剛才還是一臉和善的郭母,此時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哪怕隔著一條將近一米寬的茶几,齊銘都能感覺到,那股彷彿重達上千斤的氣場壓力。

齊銘知道,這是因為郭母平時掌管好幾家集團企業,久居上位所磨礪出來的氣場。

跟她是不是覺醒者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這樣,那我就叫你小銘吧。”

郭母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杯茶水朝齊銘遞過去。

茶水是剛才郭父沏好的,早已從滾燙變成了溫熱。

“謝謝阿姨。”

齊銘接過茶杯,小心翼翼地放在跟前的茶几上。

郭母繼續說道:“聽我們家小涵說,你和她是高中同學?”

“是的,阿姨。我跟思涵做了三年的高中同學,然後在覺醒測試中意外覺醒,後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覺醒大學。”齊銘認真回道。

郭母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然後目光直視著齊銘,淡淡說道:“既然跟思涵做了三年同學,為什麼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呃,這……

齊銘突然被郭母的目光直視著,感覺自己就像是正在被審訊的犯人一樣,整個人都開始不好了。

“媽,您整天都忙著公司裡的事情,別說是齊銘了,您就連我的高中班主任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