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應事務商議完畢,李清霄與謝無憂兩人剛想歇息歇息,卻又有下人來報陸務觀已經醒過來了。

李清霄苦笑,這陸務觀一覺睡得可夠久的。

“謝大哥,那咱們去看看?” “也好,一起去看看這位陸無冠陸先生。”

叫上江慕雪與謝雅,四人一同回了八樓的一間客房內。煙霞閣不愧是謝家數代人的積累,若在外只能感受到宏偉的震撼,走到內裡那隨處可見的精花雕紋才真是令人不禁暗自讚歎。

陸務觀此時已經換上了一套新衣衫,站在房間靠窗的位置向外望去。

進門前,謝無憂轉頭吩咐門口的下人去準備些飯菜送來。

聽見幾人跨進屋裡的聲音,陸務觀彷彿失神一般,只是淡漠的轉過頭來,微微拱手行禮。

李清霄幾人各有各的理數,場面倒是有些好笑。

李清霄身為書院弟子自然是行了標準的拱手拜禮,江慕雪和謝無憂則是標準的江湖抱拳禮數,而謝雅則是行了一個閨中女子才有的問安禮。

幾人分次落座,陸務觀率先開口道:“昨日是在下酒後失態,還望諸位莫怪,也寫過這位小先生的救命之恩。”

陽光透過窗戶射入屋內,映在陸務觀的臉上,他的臉上更顯蒼白,恍若大病出愈一般。

李清霄再次拱手致禮,“陸先生客氣了,這俗話說酒後才顯真性情,可見陸先生當真是個憂國憂民之人。”

“是啊,陸先生一醉揮筆成千古佳作,這於我煙霞閣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佳話啊。”謝無憂也在一旁滿臉笑意的說道。

聽著他們這相互吹捧式的聊天,江慕雪滿臉無聊,心裡忍不住嘀咕起來,這樣的對話對她來說就像是催眠一般,謝雅看到江慕雪憂鬱的神情,不禁言嘴偷笑。

“咳咳,二哥,李少俠,我就拉著慕雪姐姐去煙霞湖上轉轉咯,你們在這品論風雅,我們可是無趣的很呢。”

李清霄轉頭看見了江慕雪那一臉興奮的神情,不由得苦笑,這麼大個美人兒卻是整天舞刀弄棍,不知是不是暴殄天物呢?

謝無憂看了李清霄一眼,見著李清霄點頭,隨即道:“那你們便去吧,小心些是了。”

謝雅拉著江慕雪逃離此處,謝無憂滿臉歉意,“讓先生見笑了,舍妹性情活潑,若是讓她再此陪著我們,怕是要把它憋瘋了。”

陸務觀表示無妨,李清霄見時機也差不多了,便開口道:“敢問先生,可是名滿京城的陸觀陸先生?”

剛拿起茶杯的陸務觀明顯一愣,過了小半晌才嘆氣道:“這世間竟還有人能記得陸觀之名。”

聽著陸務觀這麼說,李清霄當下就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