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廣陵監牢內已經再無任何生機,無論是關押著的犯人還是獄卒,全都被妖異男子吸取了精元氣血。

妖異男子一臉享受,陶醉的呻吟了起來,數月前,因為突破境界之故,他在南疆大肆屠戮部族被巫教之人察覺,突破關鍵時刻他被巫教大祭司出手重創,拼了性命才僥倖逃脫。

如今一路至廣陵城,沿途殺戮再加之今日在城內所吸收的精元氣血,先前的虧空已經補足,丹田經脈之中充滿了太遺魔教之人獨有的血魔之氣。

其實說來如今江湖上流傳大大小小的血道魔術多半也與太遺魔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就如血衣樓樓主慕容天楓所修煉的天魔化血術就是自太遺魔教流傳出。

只不過慕容天楓主修的血煞玄功卻是實實在在的血衣樓密藏,與太遺魔教並無關係。

醫黎追尋著大祭司在妖異男子身上留下的獨特秘術,此時已經來到了監牢的正門口。

只見看守監牢的獄卒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面容極度痛苦的扭曲著,一個個面白如紙,彷彿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鮮血。

醫黎並未走進監牢,因為他感知到妖異男子此時正在以一種及其愉悅的步態從裡走來。

正午的陽光熾烈的烘烤著大地,此時的監牢門前卻是無比陰冷。陰影之中,一身玄黑的妖異男子用手遮著眼睛,似乎一時間不適應室外的陽光,於是他便站在陰影處不曾走出。

“你終於來了,只不過一個人,你是怎麼敢出現在我面前的?”看著不遠處站定的醫黎,妖異男子上下打量著他,頗有興趣的問道。

醫黎並不答話,而是選擇直接動手。

一根雕刻花紋及其精細的木杖自他背後的長布中劃出,醫黎瞬間握住木杖尾端,徑直向妖異男子面門打去。

木杖帶起劇烈的破空聲打向妖異男子,可妖異男子卻沒有半點要躲閃的意思。

只見一根碧綠玉笛從他的袖中劃下,瞬間接住了已至面前的一杖。

木石相擊之聲瞬間密密麻麻的響起,頃刻間,木杖與玉笛相互碰撞近百下。

在不斷的交手中,妖邪男子始終閒庭信步,可反觀醫黎,已經有密密麻麻的汗珠爬上了他的額頭。

“十通脈,你還不夠看。”

兩百招過後,妖異男子彷彿失去了興趣一般,將一股帶有強烈血腥氣息的魔氣注入玉笛,瞬間,通體碧綠的玉笛之上閃耀起詭異的紅光。

當與木杖接觸的一剎那,血色魔氣猛地爆開,醫黎連帶木杖瞬間被炸飛。

妖異男子將玉笛至於口下,緩慢的吹奏起來,霎時間,醫黎只覺得頭昏腦漲,真氣不由控制的在體內肆意流竄。

啊的一聲大吼,醫黎強忍疼痛將一瓶淡綠色的溶液扔向妖異男子,面對巫教的這些手段,就是魔教之人也是不敢沾身。

妖異男子催動音波將裝有綠色溶液的在半空中擊碎,這時,一陣綠色霧氣飛快在場間散開。

帶有麻醉毒性的霧氣將周圍三十丈有餘的空間全部籠罩起來。妖異男子迅速屏息,道道掌風將身周的毒霧盡數排開。

“雕蟲小技。”妖異男子嘴角略帶嘲諷的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