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尷尬的靜婉忽然想起什麼,立即雙手叉腰,怒目圓睜,兇巴巴地質問:“你昨晚不是睡那張床的嗎?怎麼早上醒來在我床上?大半夜爬我床,你幹啥壞事了?”

顧墨琛詫異地看著她,剛才明明一臉尷尬,怎麼忽然就兇人?

他囁嚅道:“沒,我啥也沒幹,大概是我夢遊,才爬上你的床,但我真沒幹壞事,只是睡覺而已,還順便給你做肉墊而已。”

靜婉又氣又好笑,決定把這一茬揭過,開口說:“去洗漱吧,把衣服換了。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當肉墊的,也不是故意要把口水弄到你的衣服上,我喜歡趴著睡,容易壓到唾液神經,所以才會流口水,不好意思。”

顧墨琛看她先服軟,上前抱住她,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用說不好意思,我又沒有責怪你。能當你的肉墊,是我的榮幸。昨晚因為你跟我坦白和表白了,我太興奮了,才會久久無法入睡,實在沒辦法,才會爬上你的床,抱著你我才很快入睡。”

靜婉當初雙手回抱住他的腰。

顧墨琛得寸進尺,“以後都讓我抱著你睡,好不好?”

靜婉抬頭,雙手也放開了他,指尖抵住他胸膛往後推,“不好。”

顧墨琛腦袋耷拉下來,進了廁所。

大半個小時後,陸君澤來到外科住院部的護士站,見小護士們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什麼VIP病房裡的病人怎麼怎麼樣的,他手握成拳放到唇邊咳了兩聲,小護士們一鬨而散。

陸君澤問坐在電腦前打單的護士:“你們剛才說VIP病房的病人怎麼了?”目前他們科住在VIP病房的只有靜婉,所以他才有興趣關心她們八卦的事。

那護士支支吾吾地回答:“我也是聽她們說的,說是上夜班的小李撞破了VIP病房的淩小姐的好事。”說完,她怯生生地看了陸主任一眼。

陸君澤皺眉,好事?二哥一直陪護著靜婉,會發生什麼好事?難道......

“什麼好事?”他連忙追問道。

小護士臉色一紅,“就是他們正準備那啥,小李剛好要進去給淩小姐量體溫,撞見了他們那方面的好事。”

“小李呢?”

“剛下班了。”

陸君澤此刻內心五味雜陳,靜婉就那麼喜歡二哥嗎,自己身上的傷都還沒恢復,就跟二哥那啥了。二哥也真是個禽獸,明知道靜婉還沒恢復,就不知道控制一下自己嗎?

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去提醒一下那兩人的,於是大步向靜婉的病房走去。

此刻被陸君澤腹誹是禽獸的二哥,正坐在靜婉的床邊摟著她接吻,因為吃過早餐後沒多久,他問了靜婉一個問題:“你一個A大的高材生,委屈自己到顧氏來當一個小小的副總秘書,是不是為了等我?”

靜婉回答了“是”,還告訴他自己心裡只有他,只想等他回來,所以為了避免被男同事騷擾,才化醜妝的。

顧墨琛聽了,內心狂喜之餘,感動得一塌糊塗,把靜婉抱在懷裡瘋狂地吻著。

陸君澤似是被從護士那裡聽到的八卦給刺激到了,大步走到靜婉的病房前,門也不敲,猛的一下就推開了門,撞進視線裡的是激吻的兩人,還有,禽獸二哥的手是覆在靜婉的胸口的。

本想嚴詞斥責那兩人的陸君澤,猝不及防地看到這辣眼睛的一幕,反應和那小李護士如出一轍,連忙捂臉轉身,嘴裡說著:“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正在忘我接吻的兩人在他闖入的時候就嚇得趕緊分開,靜婉面紅耳赤,連忙躲進空調被裡裝死。

顧墨琛好事被打擾,完全沒有靜婉的慌亂,惱怒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淡定地站起來,“阿澤,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嗎?”顧墨琛知道,陸君澤平時來查房都是帶著一群醫護人員,八點半左右才來的,今天這麼早他一個人過來,肯定是有事,所以才這麼問他。

陸君澤轉過身,看到二哥站在那裡看著他,靜婉已經遁入被子裡了,打擾了人家好事的他,沒由來的覺得心虛,他鼓起勇氣看著一臉惱怒的二哥說:“二哥,我有事想和你單獨談談。”

顧墨琛示意他出去談,兩人一前一後走出病房。

聽到病房的門關上後,靜婉才把臉從被窩裡探出,大口喘氣。

顧墨琛交代門口的保鏢:“我不在裡面,就連醫護人員都不能放進去。”

保鏢應下,他才跟上陸君澤,進了他的辦公室。

陸君澤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後,開門見山地對二哥說:“二哥,你應該知道,靜婉的傷勢還沒完全好。”

顧墨琛看著他輕挑眉梢,“所以呢?”

“所以你要節制點呀!”陸君澤耐著性子提醒他。

“要節制什麼?”顧墨琛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那方面要節制啊!”陸君澤要抓狂了,二哥以前不是很好溝通的嗎?

“哪方面?你到底要說什麼?”顧墨琛耐心快被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