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太華氣的拂袖,正巧遠遠的見了溟涬走來,便直直拽著嘉榮送到他身邊。

“這小丫頭說的,都是你告訴她的?”太華不可置信,可是又想不出誰能告訴她。

“放手。”,溟涬示意他鬆了抓著的手腕,而後走下臺階,“她說了什麼?”

“我就是問問真人,他是不是空桑帝君的叔公,金母是不是他嫂嫂,也沒什麼啊。”嘉榮退步在溟涬身後探頭回答道。

“這話也不是溟涬告訴我的,是空桑帝君給我的那本《六合御覽》裡面寫的,且帝君還說,真人最是好說話,有不懂的問您就行。”所以為甚太華真人看上去有些生氣?

竟然是空桑!

太華聞言氣的牙根癢,怨不得今日他都躲的自己遠遠的。

“本君的私事豈是能隨便妄論的!”他只能惡狠狠的看著嘉榮說道。

“你的私事,丟人麼,不能說?”溟涬將嘉榮牽到身側,看著太華道,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怎麼會丟人!”他可是堂堂冥界帝君,匹及天帝。

“那就說罷,正好聽聽。”溟涬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拉著嘉榮坐在一邊的石椅上。

遂太華只得在威逼下委委屈屈的開口解釋,“空桑的母親是金母之女,卻不是兄長女兒,兄長也確實曾與金母是夫妻,可也在萬年前便分開了,所以本君既不是空桑的叔公,金母也不是本君的嫂嫂。”

嘉榮點點頭,復又問道,“那你喜歡金母便不是有悖人倫,怎地還會與王公心生嫌隙呢?”

“胡說八道,誰喜歡金母了!?”太華拍案而起,驚的小狐狸脖頸一縮。

“……書裡說的。”細微的聲音響起,嘉榮哪怕縮起來像只鵪鶉,也要抗議。

“書裡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腦子去……”太華的話在溟涬的逼視下漸緩,整理了一番思緒後開了口,情緒已然平靜很多了。

“我三人自小一齊長大,本君不喜歡金母,也就兄長能忍受那囂張跋扈的女人,可說到底,還不是生活個萬八千年就忍不了了。”太華白眼翻上天,平白無故折騰那些歲月,現今倒成了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哦~原來如此,看來這書上也不都全是真的。”嘉榮點點頭。

“所以,那勞什子御覽趕緊扔了罷。”太華苦口婆心。

“那不行,沒看完呢!”嘉榮拒絕,且笑的甜膩,“有不懂的我會再來問真人的。”

太華忍著把她抓起來揍的衝動,對著溟涬滿腹牢騷,“他們兩個不思進取,你也不想著管管,就這麼慣著。”

溟涬不甚在意,“整日修習,神思勞乏,看看也無妨。”

太華聞言氣的只得拂袖而去,這一群不好欺負,不是還有個好欺負的麼,遂去尋了空桑的晦氣。

空桑著實被收拾了一通,太華拉著他在崑崙打了一架,驚動了不少人,天昏地暗倒是不至於,可地動山搖倒也有了幾分。

諸位在學的寶經閣學子,看的倒是興致高昂,這二位實力皆不凡,打的也是酣暢淋漓。

然這一局必然是空桑落敗,收式之時,帝君早已失了往日風采,倒是那笑,看上去還是雲淡風情,可也只是看上去,因為,空桑笑著對太華拜了別,自此就離開了崑崙。

“空桑帝君是不是被打的太慘,覺得失了面子,才走的。”嘉榮問道。

“不知。”溟涬對於揣測他人心事那是萬分不耐的。

得不到答案,嘉榮便將頭轉向了那邊撥弄琴絃的太華,“真人,空桑帝君真的不是被你打的沒面子,生氣走的嗎?”

‘錚——’太華將溟涬新打造的琴當成弓弦撥弄,惹得祖神他老人家一記威脅眼神。

太華悻悻然收了手,騰了位置,“他還敢生本君的氣?”自己討打,還敢生氣?

嘉榮聞言怪異的看了太華兩眼,便轉頭看向身邊的傻表弟,悄聲道,“帝君肯定是氣跑的。”

姜厲在一旁附和的點點頭,“……對。”

之後太華就這般在崑崙待了好些日子,直到魔界送了人來,他才包袱款款的離開,至於去哪兒,嘉榮認為,大概是崇吾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