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她妹妹,一定不是!

嘉榮相信溟涬,可是也相信自己,她跑到溟涬面前,緊皺著眉頭,不能認同。

見她面有不愉,溟涬話鋒一轉,“你同她不熟,說不是也無妨。”隨後便領著她離開了。

這一眾人被問了個遍,到了空桑這裡,可是猶如油鍋裡的那滴水。

“你認識我嗎,我叫嘉榮。”她耐心的等著空桑的回應,隨即笑逐顏開,“你也認識我!”

半晌回不過神的空桑,還沉浸在記憶中。

這張臉,同那時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少了愁緒,明媚的耀人眼目。

“只是,一面之緣。”空桑笑的含蓄,有些事情,不好解釋,便不解釋的好。

他看著嘉榮身後走來的溟涬,便更為深刻那時的場景,也知曉自己初見祖神時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你,怎會見過她?”溟涬問道,或是說詰問。

空桑眼見溟涬上步走至前,將嘉榮避在身後半步,仿若自己冒犯到了他們,可是明明被冒犯的是自己。

“不知祖神,可曾聽過一個名字,趙善……”空桑話只一半,不再贅述。

溟涬閃了神,想去看身後的人,卻轉而定睛看了空桑好半晌,才開了口,“不曾。”

說罷,便領了人走的瀟灑。

目送他二人離開,空桑不知說什麼好,一個兩個自己都惹不起,指鹿為馬他也無可奈何不是。

“你們在說誰?”嘉榮圍在溟涬身邊。

“好罷你不說就不說,那剛剛我還沒問他是誰呢。”所以嘉榮的意思是:你要為我解惑。

“崇吾山白帝,空桑。”

得了回應,嘉榮越發積極,“他為什麼住在太華真人的院子,他們什麼關係?”

……

沒得到回應,嘉榮再接再厲,“又不回答我,好罷好罷。”

嘉榮也沒有氣餒,“陸吾說太華真人很厲害,但是沒有你厲害,那麼他應該是同太華真人一樣厲害,但是也沒有你厲害,所以他們都是很厲害,你是最厲害。”

她跟在溟涬身後自說自話,嘮叨的像是曾經一般,那是溟涬記憶中少有的他二人相處的畫面,不是趙善,而是自己,作為一個不小心欠下因果的仙友時的記憶。

只是現今倒不似以前那般嫌棄,反倒覺得這聲音跟在身畔,也很舒適。

“你怎麼總是穿著湖青色的袍子,為什麼不穿白色的,你穿白色一定……”然話還未說完,嘉榮就撞上了突然停下的人。

“……好疼。”吶吶的聲音,嬌軟又委屈,頭撞在背上的那種疼。

溟涬轉過身,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為何,要穿白色?”從前他們不熟悉,她都要建議一番,且若是沒記錯,她也問過趙善同樣的問題。

嘉榮很沒有頭腦,不明白這句話有何深意,“……就是,就是見太華真人他們都穿著仙氣飄飄的白袍,想著你換上,定是比他們好看。”

溟涬笑了笑,這般解釋也倒是合理。

然嘉榮卻深陷在他的笑顏中,深深凝視著他的眼,有些痴迷。

“在看什麼。”溟涬同樣回望著她,這雙眼,濃重的像是九天的夜,淬著萬千星辰,凝視著她,同樣為她所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