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支舞她可是花了十兩紋銀從一位大石舞姬那裡學來的。

桃夭之後,現場過了很久才恢復正常。

劉茂再次登臺,還面有得色的往二樓雅間撇了一眼,大概是等著被老闆讚賞呢吧。

“諸位稍安勿躁,接下來登臺的,便是我們醉仙樓的臺柱,連續三年蟬聯花魁桂冠的雲若姑娘~~~!”

既然是三屆花魁,當然要留到最後重磅登場。

只見劉茂在介紹完雲若的名字後,舞臺後方的樓梯盡頭忽然門窗大開,並從裡面拋灑出許多花瓣來。

那些花瓣被拋灑在樓梯上,從遠處看彷彿多出一條彩色地毯。

花魁就是花魁,待遇確實不一樣。

“雲若~~~!我的雲若~~~!”

“雲若花魁出來了!她要出來了!”

“雲若姑娘只要能看我一眼,這一趟就沒白來!”

清清淡淡,娉娉婷婷。

雲若穿著一件月白色印花拖地長裙,臉頰略施粉黛,眉目間顧盼生輝,整個人的氣質與先前兩位姑娘都不相同。

如果說雨眠就是典型的青樓歌女,桃夭是熱情奔放的磨人小妖精。

那麼雲若這一出場,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氣質根本不似青樓女子,倒更像是飽讀詩書的女才子。

她沒有過多的打扮,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就那麼像平時走路一樣踱步下臺階。

丫鬟小遙抱著張古琴事先放在舞臺中央,看來雲若今日要撫琴一曲了。

雲若走到舞臺上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對著臺下眾人微微屈膝作揖。

臺下,一眾被桃夭擾的五迷三道的青年才子們,這時倒像點讀書人的樣子,紛紛拱手朝著雲若還禮。

這一來一去的,瞬間把桃夭剛剛烘托起的荼蘼氣息驅趕的一絲不剩。

二樓雅間,寇南霜微微有些驚訝道:“這個女子有些意思....她就是蕭雲若?十五年前差點被誅三族的蕭子朗獨生女?”

張延年點頭道:“陛下倒是好記性~沒錯,就是她!哎~~說來也是可憐,當年紅極一時的蕭家,現如今也只能苟延殘喘,靠著這姑娘一人救濟度日。”

“哼~蕭子朗恃才傲物,仗著有些才情便目中無人,甚至在詩詞中諷刺當時的越國君主,活該有此下場。”

“陛下說得對,不過這蕭雲若卻不似她那死鬼老爹,這姑娘心思細膩識大體,就是性子有些陰鬱。”

“哦?心思細膩識大體?莫不是舅舅又準備納妾了?”

寇南霜斜著眼看向張延年,看的後者冷汗直流。

“陛下明鑑!我....我真沒有那個想法!畢竟已經九房妾室....現在年紀越來越大,如果還想多活幾年就不敢再娶了!”

“嗯,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寇南霜心中有些好奇便多看了樓下幾眼。

舞臺上,蕭雲若雙手輕輕按在琴面上,在現場完全安靜下來之後,這才按動琴絃,開始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