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麼還書聖上了?

“可是在東陽三國朝貢時,於大殿連挫當世棋聖與他九名弟子的宋謫仙?!”

宋陽微微有些失笑,他沒想到對面這個姑娘居然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如此熟悉?難道是自己的一個狂熱粉絲?

宋陽微微搖頭笑道:“是在下,但姑娘所說那些頭銜....卻是連在下自己都不知~”

橫波姑娘在得到了宋陽確認後,顯得很是欣喜,一直陰鬱的表情都有些近乎失控,還真有些像無意中看到偶像的小迷妹呢。

“原來真是宋公子!哦...不!是宋先生!小女子雖為一介青樓花魁,但對先生仰慕已久!鳳都流傳出先生的詩作小女子都有每日誦讀!先生所寫書法與繪畫的拓印本小女子也有收藏~!沒想到今日居然能見到先生本人....這....實在是太令人驚喜了!”

宋陽有些無奈的笑笑,他只是想逗逗顧白衣,沒想到還碰見自己的粉絲了。

“慚愧慚愧,在下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不成想這名聲都傳到江南來了~~”

橫波姑娘彷彿是忽然察覺到了什麼,有些手忙腳亂的搬過一把凳子。

“宋先生請坐!小女子這就為先生斟酒!實在抱歉,有些失態。”

宋陽微笑說著“沒事”,很自然的坐在了那裡。

橫波姑娘坐在他旁邊,激動的心情仍未平復,在倒酒的時候還不小心灑了一些在桌面。

“讓宋先生見笑了!小女子實在是有些激動~~宋先生,您能給小女子說說嗎?據傳說先生那日於皇宮大殿中,以一人之力羞的那東陽三國史團夾著尾巴逃走~!更有傳說先生在對對子、比拼畫作與下棋時,讓對手嘔血三升當場暈倒!可有此事?當時是怎樣的一種細節?”

宋陽揮手說:“吐血是他們心眼太小了,接受不了失敗~其實本公子從頭到尾都很客氣的~至於那日的細節嘛....其實是這樣的....”

宋陽說著就把那日自己一人單挑東洋三國使團的事情,極具畫面感的給這位姑娘描述了一遍。

橫波姑娘聽得眼中神采連連,每到關鍵處還會捂住微張的小嘴,眼中滿是驚訝。

“真的嗎?宋先生您不但一人獨戰當代棋聖和他九名弟子,還是下盲棋?下快棋?您是怎麼做到的?!每一局都只勝半目....怪不得鳳都裡傳出的訊息都稱先生為謫仙人!這種事也只有仙人才能做得到啊!”

饒是宋陽臉皮夠厚,此刻也被對方說得老臉一紅。

“不不不~都是小道爾~姑娘過譽了。”

“小道?這樣的壯舉在先生面前只是小道?可在小女子心裡卻近乎神蹟!對了,還有先生所做那首詩....‘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到底是哪位姑娘有幸能讓先生做出這等美妙的詩句?橫波實在是羨慕的緊!”

宋陽看著這位自說自話的花魁姑娘,覺得事情怎麼有些要失控的跡象呢?

忽然就在這時,宋陽耳朵微動,聽到位於花船三層的雅間窗外傳來輕微的“咔嚓”聲。看來顧白衣終於忍耐不住,要來扒門縫了。

很明顯,橫波姑娘並沒有聽到窗戶外面的動靜,她仍然興奮地問這問那。

宋陽則不著痕跡地站起身換了個地方,雙手背後彈出手腕上的絲線,在那視窗做了些手腳。

這時,橫波姑娘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抱歉道:“哎呀~宋先生,你看小女子光顧著問您問題,都忘了外面還熱著一壺桃花酒~!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拿來。”

橫波姑娘走到屏風的另一側,拿起紅泥爐子上的酒壺。

正待返回時,腳下一個沒注意踩到裙角,身子忽然失去平衡向前倒去,手裡的酒壺眼看也要摔在地上。

宋陽見狀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前跨了一大步,雙手前伸,右手托住了橫波姑娘的腰肢,左手輕輕一捏那酒壺,一滴也沒有灑出去。

只不過他現在這個姿勢,正巧被撬開窗戶的顧白衣看到。

以他那個角度,就發現有一個男人正半跪著身子,將橫波姑娘抱在懷裡,彷彿要行那不軌之事。

“大膽!該死!”

就聽得視窗一聲暴喝,顧白衣彷彿失去了理智,拔劍就躍了進來。

宋陽剛剛在窗戶邊上用絲線扯出個小機關,顧白衣頓時便被網在了半空。

他一時間驚怒交加,顧不得其他,那閃著寒光的長劍畫出個半圓,將纏在身側的絲線全部絞個粉碎!這才再次朝著宋陽後背直刺而來。

然而宋陽現在是背對顧白衣,橫波姑娘卻是面對著窗戶那邊。

她看到這一幕驚撥出聲,“宋先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