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甩開對方的手,冷聲道:“奇煉,我告訴你,這‘離心散’你願意做也得做,不願意做也得做!要不然你就不止是折壽了,而是會立刻去死!還是死無全屍,死的很難看那種死!怎麼...你想試試嗎?”

奇煉渾身發抖,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嗵”的一聲忽然跪在地上,朝著薛良不斷磕頭。

“薛公子~~~你大人大量饒了小的吧~~~!我真的就是一名遊方術士,根本不是什麼藥師!萬一製出的丹藥有問題,大將軍一樣會殺了我的!要不這樣...我...我有錢!我把我攢的錢全都送給你!你放我離開吧~~~求求你了~~~!造反的罪名咱可不敢帶到頭上,那是要誅九族的啊~~~!”

薛良冷冷看著不住磕頭的奇煉,眯起雙眼似乎在想著什麼。

忽然間,他臉上又堆滿了笑容,矮身將後者扶了起來。

“齊先生,你看看你這是做什麼?咱們有話好說~~只不過...現在大將軍已經去給你找材料,找到了你便必須煉製,練不出在下也保不住你~但是....在下倒是可以幫幫你,或者說...也是幫我自己。”

“啊?”

奇煉跪在地上抬起頭,茫然的看著薛良。

“薛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還請明示!”

薛良警惕的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向外打量了一番。

見沒人注意這裡,他走到奇煉身旁,伸手搭在對方肩上,讓兩人腦袋貼近在一起,小聲道:“只要奇先生聽我的,不但不會有殺身之險,還會許你一場天大的富貴!”

“富...富貴?”

奇煉重複著這兩個字,看著一臉陰險笑容的薛良,實在不敢抱什麼希望。

卻說從這間密談房子裡走出的拓跋長離,併為返回營帳,而是一路朝著寇南霜的御書房行去。

他人還沒走到御書房,便遠遠看到一個人影“撲通”一聲,從御書房內直接飛了出來,摔倒在院落裡半天站不起身。

而一道憤怒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滾!一點點小事都做不好,朕要你們何用?!”

“怎麼回事?”

拓跋長離冷著臉走過去,詢問旁邊站立著的宮女。

宮女低著頭,渾身輕微顫抖:“回大將軍的話....是...大將軍安排的內侍不合陛下心意,剛剛研磨時把墨汁濺到了陛下的衣服上....這才被丟了出來。”

拓跋長離看了一眼被揍到鼻青臉腫的年輕宦官,聲音平淡的對身後與禁軍說:“像這種沒用的奴才留著也是浪費糧食....拖出去,當著其他內侍的面攪死,並告知接替者,再敢出現任何差池惹的陛下不高興,我就一次性攪死他們所有人。”

“是!大將軍!”

兩名如狼似虎的禁軍架起那名癱坐在地上的年輕宦官向外走去。

那宦官臉上滿是驚駭的表情,似乎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

他竭力的嘶吼著:“大將軍~~~別殺我~~大將軍~!我對您忠心耿耿~~別殺我!大將軍饒命啊~~~~”

當然,就算他喊破了天,拓跋長離眉毛也不會皺一下。

聽著那悽慘迴盪的哀嚎聲,拓跋長離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抬腳跨入御書房中。

“南霜,這是我的不對。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將得罪你的那名內侍處死,很快就會有新任的接替者來服侍你。”

御書房裡,寇南霜高扎著的馬尾有些散亂,氣息也有些粗重,大概是因為剛剛動手的緣故。

她猛地抬頭看向拓跋長離,一身野獸般的氣質讓後者的腳步都不由頓了頓。

“你把明喜怎麼樣了?”

寇南霜的聲音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她已經從那些私下交談的禁軍和宮女口中得知了前幾日夜裡發生的事。

早已隱退江湖的六大高手以及兩百黑騎軍圍攻劉明喜,雖然未能將後者當場擊殺,但也重創了對方,只要他還是個人不是神仙,必定無法生存下去!

就算暫時逃走,也很有可能藏在某個角落處慢慢等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