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電話不過短短几分鐘,先生就來了,這不是早就等著過來了嗎?!

保姆立刻開始磕頭求饒,“先生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保姆磕得很用力,沒幾下,腦袋就出了血。

但程安寧沒動,她的脖子很疼,眼眶也紅了。

她不想這麼做的,但是她必須這麼做。

所以她露出了一副悲憤的樣子,眼神裡滿是傷心欲絕。

“三爺,您想折辱我不必用這樣的方法。”

她的眼裡帶著淚,卻倔強的不肯落下,巴掌大的小臉精緻漂亮,卻因為喊著委屈而顯得越發令人憐惜。

就連說出口的話也帶著哭腔和軟意。

霍宴抬腳走進,看見她脖子上見了血,立刻道:“叫醫生。”

他抽出了手帕,按住了她的傷口。

這個距離捱得很近,近得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程安寧恍惚了一瞬,又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心,逼得眼淚落下來了。

她這麼可憐,倒是讓霍宴的語氣軟了下來,道:“你早該開口。”

這幾天,他在等著她服軟。

對,他幹了這件事,還要她服軟。

程安寧的心裡狠狠打了一個冷戰,厭惡和憤怒險些壓不住,不得不低下頭。

這個姿態顯得她更加柔弱了。

霍宴眼裡的冰冷散了一些。

保姆看著兩人依偎的樣子,已經嚇破了膽子,知道自己這樣苛待太太,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她磕頭磕得更厲害了,然而霍宴去不給她機會,直接叫人將她拖下去,但被程安寧阻止了。

“等等。”

保姆以為太太心軟,要原諒她,立刻眉開眼笑了。

哪知,程安寧淡淡的說道:“把這些飯菜吃了。”

保姆的表情一僵。

程安寧卻淡淡的笑了笑,“不想吃嗎?可是這些菜是你做給我吃的。昨天的人參湯是你喝剩下的慘了水吧?還有以往的那些,還需要我說嗎?”

保姆的表情一片死白,身影搖搖欲墜。

太太知道!她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

她是故意的!

此刻在保姆的眼裡,柔弱的太太卻像是吃人的鬼。

程安寧又問:“不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