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吵到他了,乾脆叫醒她。

霍宴忽略了心底的那點煩躁,固執的認為她真嬌弱,又吵人。

但程安寧沉浸在夢中,無法驚醒,連帶霍宴伸過來的手,都被她本能的抱住了,抱得很緊。

霍宴怔住了。

手臂傳來柔軟的觸感,夾著滾燙的溫度,像乾材碰到烈火,將他一下子燒著了。

霍宴想抽出手臂,但被抱得更緊了。

“不要走……”

她的眼淚沾在了他的手臂上,臉頰也蹭了上去,當真是隻貓兒。

現在這貓在撩火,而不自知。

眼看著她再抱下去,手臂就要深陷兩山間,霍宴直接抽回了手。

沒了懷抱的東西,程安寧的眼淚更多了,看著萬分可憐。

霍宴拿來了一條毯子往她懷裡一塞,順便蓋住了她身體,便轉身去了小房間休息。

他不去細究自己為什麼沒把這吵人的貓兒趕出去。

翌日,天亮。

程安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眼睛疼得厲害,枕頭都是溼潤的,身上還蓋著柔軟的毛毯,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雪松味,清冷矜貴,一如霍三爺的氣質。

她有些尷尬,連忙將毛毯給疊好,抬頭一看,床上已經沒有人了,而凳子上還放著一套衣服,是女裝,還有一些洗漱用品。

程安寧比劃了一下,是自己的尺寸,應該是要自己換上吧?

她拿著衣服進去了衛生間,洗漱後,就開始換衣服。

忽然門被推開。

她嚇得抱住胳膊,臉色慘白,緊縮成一團,好生可憐。

“你,你……”

霍宴沒想到她在裡面換衣服,視線落在她身上看了一眼,就收回。

但那一眼,就足夠他看見東西了。

比如,她緊緊抱著胳膊也抱不住的位置,呼之欲出,掩耳盜鈴。

那腰更是盈盈一握,細的一隻手可以掐斷,腰窩都出來了。

一雙纖細筆直的長腿,牢牢的併攏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因為緊張那圓潤的腳指頭都蜷縮在一起了。

霍宴的聲音暗啞了些,“你在這裡做什麼。”

程安寧羞憤死了,想拿什麼東西遮擋,又不敢動,聲音急的都帶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