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害怕極了,韋祥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她對霍三爺的恐懼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見她醒了,霍宴還沒做什麼,就見她跟兔子似的,竄得飛快,但方向卻不是門口,而是浴室。

她衝進了浴室裡,乾淨利落的反鎖,背靠在牆壁,緩緩跌坐。

剛剛好不容易恢復的清醒又逐漸消失,她撥出的氣息熱的可怕。

她知道自己不對勁,這個酒精太上頭了,後勁強大。

果然,韋祥那種人渣要她喝的酒不是簡單的酒!

門外傳來腳步聲,她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

“開門。”

“霍三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在這裡,求你放過我……”

程安寧有氣無力的解釋著,卻不敢開門。

門外沒有聲音。

她努力的爬起來,為了不讓自己無意識的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她乾脆開啟了花灑,任由水澆灌自己。

但這個舉動卻加重了她的昏沉。

她整個人躺在浴缸裡,趴在巖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熱,好熱啊。

“砰——”

浴室的門被踹開了。

霍宴從未被人這樣再三挑釁過,怒火令他的眼睛透著幾分妖異的紅。

若是薛海明在這裡,一定會屁滾尿流的叫救護車在旁邊等著。

只因,霍宴發病了。

他走進浴室,正要將闖進他領域的老鼠給碎屍萬段,抬眼一看,面前的場景令他罕見的愣神了。

水汽朦朧中,女孩睜著迷濛的眼睛,烏黑的頭髮被水淋溼,披在腦後,幾縷不聽話的碎髮貼在臉上,稱得臉越發的白皙。

她渾身泡在水裡,身上的絲綢睡衣被水泡了,宛如無物,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