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只好瞪著程安寧,“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去?!韋爺看上你,是你命好,別在這裡給我矯情!”

程安寧嘴唇顫抖的擠出一句話:“芸姐說我不用陪酒。”

在會所裡,賣酒和陪酒是兩碼事,前者只需要斟茶遞水,笑容滿面就好了,後者需要的範圍更深,但分得的利潤是前者的三倍。

會所里程安寧是為數不多的賣酒女郎,陪酒是她的底線。

“這瓶酒價值二十萬,你賠得起嗎?”

“我可以慢慢賠……”

經理壓低了聲音,“得罪客人翻倍賠償,四十萬,你幾個月的工資了,你想清楚了。”

經理算準了她缺錢,所以不等她回答,直接將她往韋祥那裡推過去。

包廂內的人看熱鬧,在起鬨,“用嘴喂!用嘴喂!”

程安寧聽著起鬨聲,看著韋祥噁心的嘴臉,想到醫院裡還等著她賺錢救命的許姨。

程安寧知道,她的底線消失了。

尊嚴和人命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

她這具身體都髒了,沒必要了。

程安寧緩緩上前一步,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在眾人的注視下,狠狠喝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味在口腔瀰漫,她有些暈眩,忍著噁心,走向韋祥。

韋祥露出了滿嘴黑牙,等待美人的紅唇。

“砰——”

包廂門直接被踹爛了。

巨大的聲響將眾人嚇了一跳,韋祥的好事被打斷,憤怒大大罵:“他孃的又是誰!我斃了……霍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