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人?這能得罪誰啊?不對,得罪人也不至於誰都避如蛇蠍吧?”

程安寧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有一個。”

“誰?”

下一刻,周嵐升自己想到了一個人,脫口而出:“秦大師?”

“嗯。”

“的確,如果是秦大師的話,的確有這個影響力,那些人顧忌秦大師的地位,不敢收你。不對,秦大師為什麼要針對你?”

還能是因為什麼?

如果是以前她也想不到,但是自從知道徐曼曼是秦大師的外孫女之後,她就清楚了。

“可能是不喜歡我吧。”

“那現在怎麼辦?沒有大師敢收下你。”

“不要緊,我從前沒有老師,現在也不需要了。”

“恐怕不行,有幾個重要的比賽突然增加了一條要求,必須署名師從何處。”

這回,連周嵐升也想到了其中的關聯,忍不住罵人。

“這秦老太怎麼回事!何必這麼趕盡殺絕!”

好好的比賽突然增加這麼一條噁心人的規定,再結合最近的事,擺明了就是針對!

一個地位崇高的大師至於這麼噁心人嗎?!

這樣作弄一個小輩,跟斷掉人前途沒什麼差別了!

不,或許就是先斷掉安寧的前途?

周嵐升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嘴裡也從尊敬的‘秦大師’變成了噁心人的‘秦老太’。

程安寧也皺了皺眉頭,有了這個規定,她連參賽都很難。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程安寧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著來電顯示,她很想掛掉。

但想到對方的難纏程度,她只能忍著煩躁接了。

“我以為你會結束通話。”

那邊傳來霍宴低沉的聲音。

“我也想。”

他低低的笑了,笑聲裡帶著愉悅,道:“碰上難事了嗎?”

“沒有,謝謝關心。”

“撒謊。”

“霍三爺,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霍宴話鋒一轉,“我最近認識一個人。”

程安寧下意識的說道:“您認識誰都好,我……”

“他叫車成風。”

她硬生生的將後面那句‘我不感興趣’給咽回去了。

“誰?”

“車成風,鋼琴還不錯。”

她的聲音變得艱澀了,“……是那個鋼琴大師車成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