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黑漆漆的眼眸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層層疊疊的鬱氣翻滾,最終鎖定了她,要將她拖入深淵。

他雙手按住了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猛地俯身,靠在她耳邊吐氣,冰冷滲人。

“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

當她看清他眼裡的妄念時,已經太遲了。

“霍宴,住手!唔……”

床邊亮著一盞燈,燈光昏黃,投射在牆壁上,兩道交疊翻滾的身影。

不知是誰的手機滾落在床下,一遍遍的震動,卻無人接聽。

遠在y市的霍老太爺鬱悶的結束通話了手機,嘀咕著:“臭小子幹嘛去了?怎麼不接電話了,太不孝了!”

很久以後,房內重歸平靜。

霍宴打橫抱起了昏睡過去的程安寧,放進了浴缸裡,給她梳洗著。

看見刺眼的痕跡,他的眼眸更黑了。

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做。

……

霍宴換了衣服,走去了地下室。

在那裡,伊澤正惴惴不安的看守著。

幾個保鏢也沒做什麼,客客氣氣的,但就是不讓他走。

他只能著急的等待,嘴裡嘀咕著:“怎麼這麼久……安寧不會出事了吧?”

忽然,地下室的門開了,霍宴走了進來。

看見他,伊澤激動的站起來,道:“霍先生,你別傷害安寧,其實……”

他正準備把真相說出來,但忽然停住了。

那句‘其實我們的婚姻是假的’直接咽回去了。

只因,他看見了霍宴脖子上的抓痕。

那抓痕很深,都冒血了,看得出來抓的人很用力,不留情面。

伊澤雖然性取向不同,但不代表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頓時,他怒火滔天,萬分焦躁。

“霍先生,你這樣做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霍宴並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道:“拿著錢,離開這裡。”

伊澤終於知道為什麼安寧寧可得罪人,也不想跟前夫哥在一起了。

這種霸道總裁的樣子,果然傷人心!

“霍先生!錢不能解決所有事!”

“但可以解決歲歲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