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渾身僵硬了。

卻還是在下意識的說道:「怎麼會呢?花姐,你開玩笑吧。」

她露出了笑臉,看著十分正常。

但茶花卻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神根本不像是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程安寧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林安啊,你花姐雖然沒有見過大世面,但不意味著我蠢,否則你以為我一個女人怎麼號令得了手下?」

程安寧沉默了。

「既然有人在找你,怎麼不回去?」

程安寧終於妥協了,「因為有人要追殺我。」

「哦?看來你的人也不乾淨。」

「不是。」

說了不是,但不知道怎麼解釋,只有沉默。

茶花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只道:「你會連累我們。」

「對不起,等到了陸地,我會自己離開。」

「走吧。」

「抱歉,麻煩你們了,謝謝花姐的出手幫忙。以後……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還了這個人情。」

說完,程安寧準備轉身離開。

茶花忽然說道:「你臉上的傷疤很快就會褪色。」

程安寧的腳步一頓。

「是曹瑩瑩幫你弄的吧?她的確特別擅長這個,所以黑影把她當預備役培養著。」

「那……」

「最多兩天,這個傷疤就得褪色。」

她的心狠狠一顫,「花姐,那你……」

「可以,我可以教你。但有條件,寫個欠條吧。」

三個小時後。

茶花打著哈欠收拾了東西,順便將程安寧給趕出去了。

「快滾快滾,我就教一次,下次別問我了!」

程安寧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一點都不累,興奮的道了謝之後,才離開房間,打算自己繼續練習一會。

翌日傍晚,從甲板上看,已經能隱約看見港口的影子。

眾人都很激動,齊齊扎堆在甲板上,扒拉著欄杆,伸長脖子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