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軍赫眼瞅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一個男人這樣按著,當下怒火沖天,衝過去,一把將霍宴給抓開,但後者直接會手。

兩個人直接打了起來。

程安寧蒙了一下,兩個人就打的厲害了。

“住手!霍宴!停下!”

但程安甯越是這麼說,霍宴越是覺得她在偏袒對方,憤怒的霍宴將理智都給燒掉了,下手越發的重。

但齊軍赫的身手也不差,哪怕上了年紀,也仍然保持鍛鍊。

只是,也根本不是霍宴的對手。

眼看著齊叔叔的臉上多了好幾塊青腫,程安寧還沒恢復的情緒再辭崩塌,直接拔高了聲調,“霍宴!住手!!那是我爸爸!”

霍宴的動作猛地頓住了,捏緊的拳頭也鬆開了,整個人呆了,冷不丁腹部捱了一拳,又被踹開。

但霍宴還是愣著的。

程安寧走過去,檢視了一下齊軍赫的傷勢。“沒事吧?”

事實上,齊軍赫也愣住了。

“安寧,你剛剛說……說什麼……”

程安寧抿了抿唇,沒有繼續隱瞞下去了,道:“齊叔叔,我知道你是我的父親,只是你不願意承認,我只當不知道。”

齊軍赫的手顫抖了,心臟也顫抖了。

“我,我……安寧……”

霍宴站了起來,抓住了程安寧的手腕,聲音從牙縫間擠出:道:“到底怎麼回事?”

十分鐘後。

程安寧的小房子裡,三個人坐著。

程安寧還給他們泡了一杯茶,拿來了藥箱,分別給他們處理了一下傷口。

但是兩人都關心同一件事。

“安安,他是你爸爸?”

“安寧,你還和他在一起?”

程安寧:……

頭開始疼了。

她只好解釋著:“齊軍赫,我的父親。霍宴,我的丈夫。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這句話很簡單,但對兩個男人來說,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一時半會都沒有回過神來。

齊軍赫先說話,“安寧,我沒有資格當你的父親,我……”

“你之前的確沒有,所以我知道了也裝作不知道,當年您讓媽媽吃夠了苦,但是現在……你幫媽媽報仇了,所以我原諒你了。”

齊軍赫的眼眶一熱,竟有種鼻酸的感覺。

“安寧。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媽……我對不起你們……”

“過去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