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軒收了最後一針時,程安寧已經痛暈在霍宴懷裡了。

頭髮都被汗水打溼了,黏在臉上,透出幾分虛弱。

霍宴抿了抿唇,道:“一直都會這樣嗎?”

“對,會很痛,如果想放棄的話現在就可以放棄了。”

“她不會放棄的。”

霍宴知道,她對鋼琴有多堅持,所以無論吃多少苦,都不會放棄。

“還需要多少天?”

“半個月。”

“我們無法在這裡停留太久。”

明軒沉默了一會,提出了要求,“我可以跟著走,但是我有要求。”

霍宴露出了微笑,他不怕有要求,就怕沒有要求。

在程安寧昏迷的時候,兩人達成了協議。

等程安寧醒來的時候,得知明軒會暫時成為自己的私人醫生,專門治療她的手。

她立刻詢問霍宴:“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為何這麼說?”

“明醫生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霍宴笑了笑,“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有弱點就會妥協。”

“……你直接說,你是不是又用錢砸了?”

霍宴沉默。

“我就知道!”

霍宴挑眉,“有簡單的辦法解決不好嗎?”

“……好。”

“嗯,所以安安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沒有了。”

有些話,還是不要自取其辱吧。

楊秘書很快又和村長協商好了另一個協議——不僅修路,還給他們贊助起了一個小型醫院。

全村的人都感動的熱淚盈眶,每天都給他們送來了很多雞蛋蔬菜,所有自己捨不得吃的東西都拿過來了,盛情難卻。

最後他們要走的時候,全村的人都來送他們,夾道歡送,一直送到他們很遠很遠,都沒離開。

明軒也跟著離開了,坐在車裡,一直往外看,看著自己熟悉的家鄉慢慢遠去。

坐在旁邊的茶花嗤笑一聲,道:“怎麼,不捨得離開了?”

明軒不理會她,一直沉默著。

茶花本來還想多刺激對方几句,但是臉色很快就變了,抱著一個小桶開始狂吐。

就連魏兔都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你快別說話了,省點力氣吧。”

茶花剛想說話,就嘩啦一下狂吐。

最後是明軒受不了,從自己的行李袋裡拿了一個東西出來,直接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