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下意識的回過頭去,是一個特別年輕的女孩,扎著兩個辮子,穿著衛衣長裙,揹著一個平平無奇的揹包。

如果不是她前不久剛去了某愛x仕的店裡看過,或許還沒認出來。

嗯,這個包,大六位數。

女孩也注意到了程安寧的視線,眨了眨眼,道:“姐姐,你看我做什麼呢?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愛?”

程安寧沒忍住笑了一聲。

她一笑,那女孩的眼神就不對勁了。

“姐姐,我覺得你很像一個人,你能把眼鏡拿下來嗎?”

程安寧的臉色一變,道:“我近視。”

“姐姐,你撒謊哦,你的眼鏡就是平光眼鏡,你沒有近視呢。”

這女孩觀察入微。

“姐姐,你越是不想拿下眼鏡,我就越是覺得你像一個人。”

“抱歉,我不認識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轉身匆匆朝著外面走去。

女孩亦步亦趨的跟著,還一直念著:“你給我看看吧!給我看看好不好!你就給我看看嘛!”

程安寧走的更快了,直接離開了會場。

但是身後跟了一條小尾巴,嘴裡還在不斷念著同一句話“你讓我看看好不好?”

程安寧只當聽不見,直接伸手攔計程車。

車子停下,她正要上車的時候,身後的女孩語出驚人:“你就是女王程安寧吧?”

程安寧拉開車門的手僵硬了。

十分鐘後。

奶茶店裡。

程安寧點了一杯咖啡,看著對面的女孩舔著奶蓋,嘴裡喊著:“我就說我沒認錯,我的視力是5.2呢!”

她無奈的嘆口氣,“你怎麼認出來的?”

“氣質啊,剛剛全場都在看那個抄子彈琴,就你和老許沒聽,老許瞧不上抄子的技術,而你一直在看那個鋼琴,都是一個理由,瞧不上抄子的技術。”

“抄子?”

“抄子就是顧曼曼啊!說的就是她!”

“為什麼叫她抄子?”

“她發表的那些琴譜根本不是她原創的。”女孩頓了頓,放下奶蓋,直視程安寧,語出驚人,“那些譜子是你的吧。”

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程安寧已經對面前女孩的敏銳程度感到驚歎了。

“你怎麼肯定?”

“琴風啊,抄子之前的琴風根本不是這樣的,中規中矩那種,現在為了證明譜子是自己的,拼命的換琴風,弄成四不像了,所以老許才瞧不上她。”

“老許是說許團長嗎?”

“不然還有誰呢?唉,總之就是她拿了你的琴譜,還逼你承認抄襲吧?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