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靜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是這個。

又是那個去世的女人嗎?

已經一年了,都沒過去嗎?

尤文靜很挫敗,紅著眼離開了。

楊柯看了一眼程安寧,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神有些怪異。

這個叫林安的人剛剛衝進來的速度很快,而且臉色的緊張和擔憂不是假的。

楊柯:這麼敬業嗎?

程安寧一直心不在焉,時不時就會看向辦公室的大門。

但是那扇門一直沒有開啟,也沒有人進去。

直至下班,門都還是緊閉的。

程安寧卻不能繼續留下來了,否則會令人生疑。

回去後她一直心神不定,腦子裡全是霍宴捧著血蛐蛐的畫面。

那樣的畫面太刺眼。

她的心口疼的厲害。

一夜未眠,她瘋了一樣去外面摘了很多的草,疊了很多的草蛐蛐。

草蛐蛐一隻只的放在桌面上,靈動可愛。

她的雙手都被草片給切開了很多細小的傷口,她卻感受不到疼,不斷的疊著。

快要臨近天亮的時候,她打了一個電話給齊叔叔。

“喂?安寧?出什麼事了?”

程安寧恍惚著,啞聲道:“齊叔叔,我可以毀約嗎?我……我快堅持不住了。”

她無法看見他這麼難受,而自己卻不能出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

“安寧。你哭了?”

“齊叔叔,對不起,我可能做不到了……”

“安寧,做不到也要做到了,我這裡查到一個事情,當初你媽媽的死並非偶然,下手的人不是程家人,而是另有幕後黑手,而且我懷疑你媽媽還給你留了一些東西,但被那個人搶走了。”

程安寧的臉色僵硬了,捏緊了手機,“齊叔叔,這是怎麼回事?!我之前並沒有察覺到。”

“那個人隱藏的很深,你‘死了’一年後,才逐漸露出了破綻,現了蹤影,那個人很狡猾,熟知你的事情,所以你必須藏好了,不能洩露,否則對方會躲起來,再想找到就很難了。”

程安寧沉默了。

“安寧,我知道你很痛苦,但這是唯一的機會了。答應齊叔叔,你會做好的對嗎?我太想抓住殺害你媽媽的兇手了。”

半響,程安寧吐出了一口濁氣,道:“我知道了,齊叔叔你放心,我會藏好的。”

“那就好,實在不行的話,就會來吧,齊叔叔會保護你。”

“不用的,我會照顧好自己,如果以後有訊息,還請齊叔叔告訴我。”

又說了幾句話後,程安寧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沒想到媽媽的事還有後文。

那麼她就不能暴露身份,還要繼續看著霍宴痛苦下去……

想到這裡,程安寧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混蛋。

現在,混蛋要去上班了。

她洗漱了一番,重新畫好了妝,把頭髮抓亂,就去了霍氏集團。

剛坐下,俞魚就湊過來,道;“鍾德被淘汰了,今天收拾東西走了。”

“鍾德?”

“你不記得了?就是和我們一樣是候選人的,那個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