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小嘴叭叭的開始告狀了。

一股腦的將前因後果給說了。

最後氣憤的說道:“我就給你彈了一首曲子,她非要說我是抄襲的,還逼著我認罪,錄音,還要公佈大眾!毀掉我的前途!好惡毒的心!”

霍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想起了一件事。

當年那場大火過後,安寧‘死了’,而徐曼曼一轉身就成了秦老太苦苦尋找的親人。

此前他調查過徐曼曼的身世。

好好的媽媽成了養母,一轉身就和秦老太勾搭上關係了,還入了鋼琴的領域。

他耳朵不聾,自然知道徐曼曼的琴技和安寧比起來沒有可比性。

一個人會突然身世大變,還改了領域嗎?

而且秦老太如此大費周章,看起來也不像是作假的。

“安寧,你的琴譜靈感出自哪裡?”

面對霍宴的詢問,程安寧沒有隱瞞,“是我的媽媽。”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是明面上那個,是我親生母親,她去世的很早,是她引導我入琴。”

“原來如此。”

“所以秦老太是腦子被門夾了!”

因為生氣,她連‘秦老師’都不叫了,直接改名叫‘秦老太’了!

霍宴摸了摸她的頭,淡淡的說道:“這個場子我幫你找回來,彆氣了。”

“你不會……”

“不殺人。”

“那就好。”

霍宴挑眉,看她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對我有誤解?整日喊打喊殺?”

“……你生氣的樣子挺可怕的,就像剛剛那樣,我以為你真的會砸過去殺了她……”

“你的感覺沒出錯,我剛剛的確是想弄死她。”

“……”

“不過有你在,所以我腦子清醒了。”

程安寧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霍宴親暱的吻了吻她的眼睛,沉聲道:“所以你要在我身邊好好看著我,防止我失控。”

“霍宴!”

“好了,這件事我會查查,有結果了我告訴你。”

在霍宴腦子裡,隱隱有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