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找到她,又害怕找不到她。

這種情緒反覆交織,險些擊潰了他。

天黑總會過去,慢慢的,天亮了。

湖水也被抽乾了,湖床慢慢露了出來。

沒有人。

一眾人面面相覷,最後是隊長又找上霍總,道:“霍總,這裡沒有人。”

那個僵硬的人好像被注入了一絲生氣,緩緩說道:“她還活著。”

隊長想到了這個湖還有個暗口,會定時通水,暗口的旋渦很大,大小是可以容一個人捲進去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說出口了,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個暗口是通往護城河,很少流通,應當不會……”

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因為霍宴吐血了。

一大口血噴湧而出。

將一眾人嚇到了。

白的臉,紅的血,他像被抽走了靈魂,只剩下殘敗的軀殼。

……

醫院裡。

程安寧慢慢睜開了眼睛,意識恍惚。

“醒了嗎?還好嗎?”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緩緩轉過頭,就看見齊軍赫坐在一邊,神情緊張擔憂的看著她。

她沙啞的喊出口:“齊叔叔……”

齊軍赫雙眼通紅,應了一聲。

“是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去叫醫生。”

等醫生來了,重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大礙後,齊軍赫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想到了她的身體情況,臉色又沉了下去。

“齊叔叔……你怎麼在這裡?”

“要不是我趕得及時,你就死了!”

齊軍赫想到這個可能,就一陣後怕。

再晚一點點,他就趕不上了!

“齊叔叔?”

“我剛好在那邊辦事,剛好碰到了。”

程安寧沒說話,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齊軍赫撒謊撒不下去了,抹了一把臉,道:“我是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