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人要臉樹要皮。”

齊軍赫已經壓著脾氣不吭聲了,就差指著他罵別耽誤我女兒!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齊先生未免管的太多了。”

齊軍赫沉默了下來,臉上仁慈的神色消失的一乾二淨,變得陰沉。

最後,齊軍赫說道:“上一次見面是十年前了,那個時候的霍先生可真年輕,沒想到一轉眼,會在這裡見到。”

果然,霍宴的臉色一變。

“我不知道霍先生是怎麼脫離的,但你根本不可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你只會連累安寧。”

“我不會連累她。”

“你說的不算。”

齊軍赫站起身,拿出了一疊資料,丟過去。

“這些人都是從那裡離開的,但無一例外,全部死於意外,你是最合格的作品,他們不會錯過你。”

霍宴沒有開啟那些資料,整個人散發出一陣戾氣,陰沉,冰冷,就連眼睛都變得黑黝黝,宛如深淵。

見狀,齊軍赫的臉色變了變,心裡暗罵了一句。

他猜錯了!

這是哪門子的合格作品!

這他孃的是王者候選!

但霍宴很快收回了情緒,瞬間變得正常,又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他站起身,道:“我不會連累她,也不會允許有人帶走她。不論是誰。”

留下這一句,霍宴轉身離開了。

齊軍赫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後背冒了冷汗。

“資料出錯了……這廝根本不是靠普通手段離開那裡的,再去查!”

……

當程安寧再次見到霍宴時,發現這人身上帶著一點冷氣,叫人害怕。

但是當他抬起頭,四目相對時,那一絲可怕的冷氣又消失了。

剛剛是錯覺嗎?

“醒了?沒休息好嗎?”

霍宴注意到程安寧眼下的烏青,很是擔憂。

她看見他擔憂的神情,壓下了剛剛的古怪,應該是看錯了吧,現在的霍三爺很正常。

“沒事,就是有點不習慣。”

她隨便找了個藉口忽悠過去。

實際上她昨晚自我掙扎了很久,最後輾轉難眠。

“要看看醫生嗎?船上有醫療隊。”

“不用,我又不是易碎品,動不動就要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