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眯了眯眼,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逼得她抬起頭。

四目相對時,霍宴開口了,“你知道了?”

此刻的程安寧很平靜,那雙水霧朦朧的眼裡還帶著迷離,但說出口的話卻很準確。

“嗯,那天我聽到了,你讓人把大樓買了。”

霍宴沉默了。

也沒繼續往下動了。

程安寧卻動了起來。

她直接拽開了浴巾,動作乾脆利落。

霍宴的聲線下移,喉結動了動,啞聲道:“你想做什麼。”

程安寧伸出雙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歪了歪頭,露出了嫵媚不自知的神情。

“把英藍還給我,好嗎?”

他的眼睛裡瞬間黑如深潭,快要將人捲進去了。

“你在交易?”

她笑著點點頭,“我是你的,所以你還給我吧。”

英藍原本的那座大樓,周嵐升試圖買回來的。

他們現在有投資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大樓買回來。

但不論出多高的價格,對方不樂意賣,還把周嵐升給趕出來了。

那棟樓,成了他們的心病。

她從未開口,卻在酒精的麻醉下,第一次開了口。

然而,這個舉動卻惹怒了霍宴。

他冷冷的後退,道:“你在作賤自己?”

她愣了下,過了一會才明白了他在說什麼,痴痴地笑了起來。

“作踐嗎?可是……明明是你做錯了呀。”

毫無徵兆的眼淚落下。

她一邊落淚,卻在一邊笑著。

“你把樓還給我,好嗎?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從桌上下來,站在他面前,努力的伸出手。

“我們做個交易,好嗎?”

最後,霍宴轉身離去。

房間裡只剩下程安寧一個人。

她抽噎了一會,才撿起了地上的浴巾,換上乾淨的睡衣,蜷縮在床上,沉沉睡去。

霍宴匆匆離開後,眼神越發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