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收了紙條,卻沒動,而是道:“告訴我,媽媽當年怎麼死的。”

“楠楠……”

“許姨。你現在沒有談判的資格。”

最終,許珍認命了,直接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太太的身體一直很好,直到懷了你嫁給程海後,就開始不好了,一開始我不知道,以為太太是思慮過度了導致變差,後面有一天,我看見傭人在給太太準備的吃食上放了一些粉末……”

“我把這事告訴了太太,然後不讓太太碰那些食物,單獨開小灶才慢慢好起來,但留下了隱患,生了你之後,太太的身體徹底垮了,怎麼都養不回來。”

“後面太太找了程海一次,不知道說了什麼,從那以後,太太不再要我開小灶,而是傭人給什麼吃什麼。”

“後面……後面太太就死了,而我被趕出了程家,她讓我瞞著這件事,不要說。”

程安寧聽了後沉默了很久。

“是程海殺了我媽媽嗎?”

“這,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個傭人是聽誰的命令。”

程安寧的眼眶紅的厲害,她狠狠的擦了擦眼睛,站起身,道:“好,我知道了,我會去找找看,但能不能找到我無法保證。”

許珍著急了,剛想開口。

“不答應的話,那我不去了。”

“安寧!你剛剛……”

“我答應了去看看,沒有答應一定帶她回來。”

許珍嚥下了剩下的話。

“你先回去吧,找到人我會通知你。”

許珍佝僂著身子慢慢離開,只是快要走出門時,她許是良心不安,又回頭,道:“安寧,那個吊墜你還能找到嗎?”

吊墜……

吊墜在霍宴的手裡。

但程安寧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皺眉,道:“吊墜怎麼了?”

許珍乾脆什麼都說了,“那個吊墜……是一個很重要的信物,和你的父親有關。”

程安寧聽了後,並沒有興趣。

對於素未謀面的父親,她沒有任何渴望。

當年能丟下妻子和孩子,這樣的男人不配當一個父親。

許珍看程安寧不感興趣的樣子,便沒有多言,步履蹣跚的走了。

程安寧看了一眼地址,是一家會所。

嗯,還很熟悉——蘭諾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