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出手後,果然主流媒體都沒有報道相關的事。

但架不住網上一些捕風捉影的事發生。

尤其是先行回國的徐曼曼在回國後接受了很多個採訪,在採訪中面對一些敏感問題時,故意露出了欲言又止,傷心難過的臉色。

這導致了所有矛頭都對準了程安寧。

舉報她打假賽的人越來越多了,但相關部門卻一直無動於衷。

這倒是民憤更強了。

但霍宴沒理會這件事,只要相關部門不找麻煩,他並不在乎網路的評論。

他還有更多的事要做。

公司堆積的業務,以及程安寧的手。

手傷比預想的嚴重,哪怕盡全力挽救,仍舊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拆了繃帶後,留下一個猙獰的疤痕,一開始別說彈琴,連日常行動都受阻。

“啪。”

又一次摔碎了玻璃杯。

程安寧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主治醫生在旁邊寬慰著:“這是正常的,一開始會很困難,但只要堅持日常生活沒有問題。”

“彈鋼琴呢?”

“這……最完美的情況下,還是有一絲希望的。”

程安寧沉默了。

旁邊的周嵐升很著急,拽著醫生道:“醫生,你再想想辦法吧,她是一個很棒的青年鋼琴家,她才剛剛拿了很多獎項,前途一片光明,不能……不能就這麼廢了啊……”

程安寧拉住了周叔的胳膊,讓他不要為難醫生。

周嵐升的眼睛有些發紅,“以後……以後你怎麼辦啊……”

她努力的揚起微笑,“周叔,沒關係的,會好的。”

從醫院離開後,她跟著周嵐升去了新英藍。

現在的英藍已經開始運營了,但因為資金仍然不夠,所以很多個專案暫時還無法開展。

“掛牌儀式一直等你來舉行,原本你在國際大賽的表現會給公司增加籌碼,但是現在……”

周嵐升只要想到安寧傷了手,就忍不住遺憾和惋惜。

但事已至此,只能揭過不提了。

“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你不用理會,只要組委會不找你麻煩就好,總有些嫉妒你的人在,不過你手受傷的事最好不要流傳出去。”

程安寧點點頭,“我知道的,周叔。”

一旦她手受傷的訊息傳出,之前累積的聲望很可能消失了。

只能暫時瞞著,等公司上了軌道。

“掛牌儀式在明天早上八點,提前十分鐘到就好。”

“好。”

暫時分別後,程安寧準備回家,路上偶然間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在掃大街。

那身影佝僂,瘦弱,穿著髒兮兮的外套,腳上的鞋子都是破的,掃大街也掃的很吃力。

程安寧猶豫了一下,道:“許姨?”

那個身影瞬間僵硬了。

“許姨,真的是你!”

許珍聽到熟悉的聲音,急急忙忙的往前跑。

但她的身體太弱了,跑兩步就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