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這麼劣?”

姐妹二人在城門口緩步前行,看到了那些守城士兵非常嚴肅又兇猛,似乎在保護警覺。

這麼做沒錯,可還是讓很多百姓對此感到不滿,進進出出還要檢查,可疑的通通抓起來,雖然在場沒說是親王殿下的命令,但敢問除了知府還有誰有這麼大權力。

知府是為民著想的,一向如此,而親王殿下自從身份暴露以來,據夏府人說殿下很多疑。由此可見,只有親王殿下才會這麼做。

但還有說了,夏家夫人是一向以幫助貧困戶、照顧百姓為主,這麼做應該理解。

可說歸說,但並沒有在這些官兵眼前以此抱怨。

進城的人越發少了起來,有的甚至看到城門那一幕直接退回去。

“有何可怕的?真的是!”風起看著那些人感到嫌棄。

“你是皇親國戚啊!他們不是!”風凰用力捏了捏風起的手心,舉止既教訓又甜美。

“切!”她哼的一聲歪過頭去。

二人繼續朝城門口走去,牽著一輛馬車,車裡是雲媛,時而昏迷不醒,時而瘋瘋癲癲,時而言辭迷幻,更像是故事中的她了,二十多年前的某些天就是如此。

而讓她醒來的,正是路過燕妃時去了一趟樹神山醫館。

是仙師父……

那日。

她們在樹神山腳下,望著隱藏在茂密的森林中,那間像是蓋在山林裡的道館一般,可明明卻是一間生命復甦的醫館宅子。

進去時,風起猶猶豫豫的。看了看第一輛馬車,裡面是她的母親;看了看第二輛馬車,裡面是她的弟弟;看了看山上的醫館,上面是她另一個受了重傷的弟弟。

“你們先別進去了,等我訊息。”

她對著拉弟弟的馬車旁邊那幾位護送計程車兵交代著。

風凰一眼就看出了大姐的顧慮,還笑了笑以示欣慰。

士兵齊聲道:“是!”

姐妹二人牽著馬,從旁邊專門給馬車上下的路進去,其他人在下面等,看著塵威。

“其實……三弟已經醒了,他早就回家了。”風凰睜大雙眼,抿著嘴唇,對大姐挑眉。

“是嗎?”風起瞬間欣喜,“真是太好了。”

“我知道,你是怕三弟看到娘這個樣子後擔心,又怕……”風凰的話戛然而止,傷心順勢湧上,“又怕看到四弟的死,會再加重病情,所以讓他們在下面等著,是嗎?”

“沒錯,畢竟母親還好好的,只是昏過去了,而四弟再也不會醒來,會讓三弟輕些!”風起強忍著眼淚,並沒有哭出來。

“很周到,連我都沒想到。”風凰對大姐露出了滿意的笑。

這條平路相對來說比較遠,畢竟彎道過多,好保持路的平整,而沒有那麼的陡峭。

醫館大門就建在山腳下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正門樓梯非常多,有的人一般會將馬車停在下面,扶著或抱著、揹著病人去醫館,太嚴重的病人才會走旁邊的平道。

就連仙師父的弟子們買藥回來,都要走樓梯,就當做是鍛鍊,把體力練上去。

以前雲媛跟母親來時,她還抱怨走樓梯太累。

“對了,李鄴怎麼樣?”見還沒到醫館門口,她又問道

“姐夫?還跟以前一樣唄,做自己守城將軍該做的,時不時會到家裡看看我們,在你院子住一晚,再幫爹爹處理一些政事,別的……”風凰皺緊眉頭想了想,“哦對了,姐夫每日清晨都會去死澗谷山頂,趁著巡邏的機會,看看大姐你會不會按照約定,從東方,與姐夫相見!”

聽到此,風起都哭了,特別是在死澗谷山頂眺望她時,她的心都要傷心的碎了。

恨不得馬上跳到回去的那一天,讓李鄴看看,自己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按照約定。

“哎?”她正傷心,可想到了另一件事兒。“你是從何知道我跟他約定在死澗谷?”

“如實招來!”她玩笑性懷疑地指著風凰。

“那自然是……我與姐夫在房間單獨聊過!”風凰配合著大姐,說話時語氣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