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次跟李鄴在一起時,二人在死澗谷山頂遇到了一次非常大的風,樹都被吹動,她當即抱住了李鄴,可還是暈過去了。

陳元伯也想到了風起應該是心臟有問題,於是很同情風起,雖然抱著,可他並沒有過分做什麼事,只是用身體護著她。

時過一刻,這場颶風終於停止,百總站在山坡上,看著這二人。

“人家有相公,你這樣……認為合適嗎?”百總非常無奈,很嫌棄陳元伯此刻行為。

“我沒有!”他皺著眉,咬著牙為自己開脫,“是她,你說是不是?”他晃動風起。

“她暈了?”見怎麼晃都沒反應,他立即放平風起。

“這都擋住了,咋還……”陳元伯心跳加速,很著急,不知所措,一時間意識慌亂。

“你家不是做醫館的?想想?”百總的提醒讓他漸漸恢復過來。

“額……”他禁閉雙眼。

“我記得……《金匱要略》裡有一招治療胸痺法。”

“皆徐徐抱解,不得截繩上下,安被臥之。一人以腳踏其兩肩,手小挽其發,常弦弦勿縱之。一人以手按據胸上動之,一人摩捋臂脛屈伸之,若已僵,但漸漸強屈之,並按其腹,如此一炊頃,氣從口出,呼吸眼開,而猶引、按莫置,亦勿苦勞之,須令可少桂心湯及粥清含與之,令濡喉,漸漸能咽,乃稍止,兼令兩人各以管吹其兩耳,彌好此最善,無不活者。並皆療之。”

他邊做還邊在心裡默唸,並按照醫術上所說的一步一步做。

直到氣從口出,呼吸眼開之時,陳元伯猶猶豫豫,不敢下嘴親,在百總焦急的勸說之下,他連續三次,準備第四次時風起瞬間驚醒過來。

她看到並感受到陳元伯正在跟自己親嘴,她一膝蓋踢在陳元伯要害。

“你幹嘛!”她瞬間坐起來後退。

“張仲景的《金匱要略》啊,你個沒良心的!”陳元伯捂著要害,原地不停地亂動。

百總則是在一旁偷笑,覺得這個場景真的好搞笑。

風起看著陳元伯這個樣子,內心是既感激又生氣,感激大於生氣,眼神中還有閃躲的愧疚與抱歉,可高傲的她還在遲疑。

“就問你要是女子,一睜眼發現有男子在親自己,你就不生氣嗎?你就不做點什麼?”她反駁著,十分傲嬌,樣子很可愛。

“我會感謝……他!”陳元伯忍著疼痛亂跳,還不忘回懟。

“放屁!”她著重強調,“我可是有男人的!”她瞪了一眼陳元伯,特別反感這種站在自己視角的話。

“那個……謝謝你啊!”她緩緩站起來,走到了陳元伯面前。

“不謝!”陳元伯咬著牙欣然回覆了她。

“對了,你這是……”

百總轉移話題問,讓風起和陳元伯二人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件事上,陳元伯也尤其好奇。

風起走到二人之間,坐下休息,嘆了一口氣。

她說了自己第一次發作到治療,再到前幾日發作時母親給她用同樣方法治療的經歷。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胸痺症者,這麼嚴重啊?”百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同情風起。

“我算輕的,受刺激不會發作,只會對喘息不過來的環境發作。”

“遺傳的?”陳元伯想到了父親診過的幾個父子父女和母子母女的胸痺遺傳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