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風起,若是她人,不僅會害怕的叫出來,還會把這燭光下的美人當做是鬼。

“害怕啦?”她面無表情,眼神看似滿是高傲和蔑視的不屑,其實這是高傲的歉意。

“是!當你是鬼啊!”陳元伯鬆了一口氣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要那麼幼稚想殺你,你不會醒來的。”她抬頭看向陳元伯。

陳元伯也深知此地是他們軍隊刺客團的地界,即便暗殺也有幾十雙眼睛和耳朵聽著,哪怕是熟人犯案,也一定會追查到底。

他緩緩地移動到床邊,掀開被子坐在床沿上,看了看自己營帳的全貌,仍依舊如此。

即便都面對面了,陳元伯也依然沒放鬆警惕,時刻盯緊風起的雙手和雙腳以及神態,一有動向,打不過也要做出反應。

“喝了吧。”風起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湯藥。

她自始至終,從百總走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副冷靜、面無表情的姿態,有也只是微微回一下表情,姿態不變,看著很嚴肅。

而她……一向如此,對如此不熟之人像個打坐的賢者一般。

看出了陳元伯不為所動的顧慮,她抿嘴一笑。

“沒毒,喝了吧你,百總熬的,裝什麼怕死的樣兒?”又往前遞了遞,陳元伯接過。

“咳咳!”風起看他的眼神一上一下的,像是明目張膽地偷看,還有一些晦澀。

“對於白天的事兒……我……對不起你!”她快速而模糊的說出了最後四個字。

“什麼啊?”陳元伯瞪了一眼,嫌棄的說著,接著咕咚咕咚把藥喝了,還喝了一碗清水。

他就這樣看著風起,挑起一邊眉頭神態疑惑,等著風起想說的話。

風起的表情越發的糾結了,總是不知如何抹開這面兒,猶猶豫豫,磨磨唧唧的。

“也無妨,話說……你是王將軍的什麼人?能如此順利的進刺團?”他的雙手抵著膝蓋,盤坐在床沿邊,身體像另一側傾。

“我是南……”風起即將暴露的話戛然而止,“來幫你們的,也不是常駐在刺客團,這有何不平衡?我說你咋這麼小心眼呢?”她說著說著,又扯到了白天的話題,差點吵起來。

“行了!我原諒你了!”陳元伯突如其來的話讓風起措手不及,甚至不知作何反應。

他好像完全不在乎風起白天對他所做的一切。

“走走,這麼晚了,我要睡了,你是要陪我睡還是怎麼滴?”他將還沒反應過來的風起驅趕出帳。

風起被趕出來的那一刻,她就站在帳外一動不動的思考。

心想“這就解決了?簡單說兩句人家都原諒我了?”

還沒走幾步,就只見百總也從那四人的營帳裡出來,她跑向百總,百總也很納悶。

“說好了?”百總第一時間問。

“他說他原諒我了,然後就把我趕出來了。”風起呆滯的說道。

“不會啊?可能還在氣頭兒上,明天再說,早點睡,明天還要行動呢,回去吧。”百總還是拍了拍風起的肩,之後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風起也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在困惑中小心翼翼的睡著了。

而陳元伯,在門口嘆了一口氣,寵笑著回到床上。

“挺有趣,看看你能不能在任務中讓我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