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雲媛一直在忙,忙著給優憐院的姑娘找差事,幾乎抽不開身,而優憐院連續幾天不開門,也算憋壞了那些浪蕩少子。

他們在門口聽著優憐院從此關門的訊息就難受。

一個一個非常惋惜,可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坦然接受了這個現實,他們並沒有胡鬧、搗亂或惡意誹謗,而是不去就不去了。

甚至在第三天早上,優憐院的招牌已經被卸下了,也沒有了花枝招展的裝修和修飾。

雲媛連夜帶人正式讓優憐院消失在了南林縣。

已經走了三四個姑娘了,還剩正好三十個姑娘沒走。

至於被送去皇宮的丫鬟,雲媛想讓她們掌握宮女做事的專業度,因此在優憐院培訓幾日。

而剩下的那五個要嫁人的姑娘,雲媛要親自為她們挑選、保媒、說親。

必須是南林縣五百里外,才能保證姑娘們一輩子活得乾乾淨淨,不被眼熟的人認出。

姑娘們再進優憐院這類娛樂場所時,都會起別的名字,以便客官叫著順嘴,聽著順耳。

雲媛讓她們改回原名,在這兒的名字永不再提。

若從小來的,沒名字的,雲媛會給她們按照戶部記錄的姓氏排名依次起名。

什麼穿衣服、改變妝容、形象等:還有路費、本錢、資金等,各個費用均由雲媛一人花費。

安家錢,每人十五銀,路費另給。

這遠遠超出了原定計劃本好的花費,甚至高達上萬兩。

沒辦法,誰叫雲媛有錢,這點銀子,只不過是隨手掏掏的事兒,就算每人一百兩都行。

這些錢,也就值她金庫裡的一根金條。

最主要的,她還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這些事兒雖說不會再南林縣傳,可會一直記在那些姑娘們心中,她們知道這是那天羞辱李節雨的女子安排的!

「郡王?還剩幾個?」

老鴇走到雲媛身邊,二人站在原本用於表演節目的舞臺上。雲媛正一個個等著派出去的人回來跟她彙報。

「三十!」

「沒事兒,會都有家,我絕不會落下一個。」她轉頭看著老鴇,具有承諾真誠的說。

老鴇她仰起頭、轉過身,看著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家,如今卻歸於他人,那麼多自己收養、買賣的姑娘,也就此都有了家。

她內心無比感慨,也納悶自己為何會做這一行,或許為何早就忘了,可唯獨不忘初心。

「我要是早些遇到你,興許我也是幾個孩子的娘了。」她微微一笑,想象美好的生活,「我指的是親生的,不是她們。」

「知道!」雲媛抿著嘴,對老鴇點了點頭。

「對了,跟你最親的有幾個?」她坐在舞臺中央的椅子上,坐下之前,優先扶老鴇坐下。

「四個?」老鴇連自己說的數都有點不確定。「兩三個吧。」

「除了從小養到大的丫頭,誰樂意伺候我呀?」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