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一次託夢都沒有。”

“不夠意思!”

她冷笑了下,繼續往盆裡放紙,之間香在燃燒,煙與背景的雪地融為一體,灰白相漸。

周千遷,是她在外面的第一個朋友,可見風起用情之深,即使現在在皇宮,也有朋友,也不抵千遷的友情,雖然短但非常深。

“有些真心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風起低下了頭。

“在我離開吉安得這半年裡,我二弟二妹三妹三弟,都要成親,你說我是不是多餘的?”

“我以後還有必要在家生活麼?乾脆在京城安家得了,鄴朗和我都住在京城該多好啊?”

她抱怨著自己的抑鬱,可腦子裡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家才是你的棲息之所,不要背棄。

來千遷的墓一趟,她彷彿找到了這問題的答案。

最後,他磕了頭,留下了買的東西。

走了。

回到京城。

她按照母親之前寄的信上的要求,來到了弟妹家。

“翁叔兒!”風起尷尬的笑著。

“我來啦!”可她的語氣還是很可愛。

鳥翁看著這位大姑娘,內心真是無比感慨啊!

想當年初見雲媛之時,雲媛也才風起這麼大,甚至還小兩歲,就已擔起了家的重任。

如今,二人都是有孩子的人了,甚至還成了親家。

“這段時間,總聽到你的傳說,硬闖海盜窩,說你是偵破女俠,京城治安的守護者。”

“出息了!”鳥翁請風起進院,不停的誇讚。

風起害羞的繞了繞頭,咬著嘴,及驕傲但又想謙虛,可面對合理的虛榮時,是自豪。

鳥翁笑起來很感染人,而且還不讓人覺得這是應付。

二人慢慢悠悠的走在院內,還沒進屋就停了下來。

“這都是我孃的功勞,把我放在了我該在的位置。”風起依然謙虛的說。

“那也是大姑娘你天賦異稟!”說罷,他把手放在了風起的後背上,想攬風起進屋。

“哎?”風起停下來,看向這院。

“上回沒注意,好像練武的地方!”她伸手指著院子。

鳥翁的家確實是武館,不過這都是以前的事。

一進大門,二十多米的位置是整個家的大堂,建立在整個大院中間,前後左右分別為二十米,地上有練武工具被拆的痕跡。

風起對此頗為感興趣,因為她從小跟母親練武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而不總是在後殿練武場。

在南宮府後花園的山頂,是有一塊跟這一模一樣的場地的,只不過中間的房子沒鳥翁這個大。

“不愧是習武之人,想必你娘也帶你們在這種地方練過武。”鳥翁異樣的看著風起,“是不是常受你孃的罰?”他取笑道。

“切!誰第一開始練武不挨罰?”她哼的一聲走進了大堂。

鳥翁在後面偷笑著,走進大堂後叫人去沏茶。

風起走進大堂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沉重的棉襖,好好放鬆放鬆,呼吸也隨之順暢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