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弟……」

「額……聯主!」

二人奔襲在真正意義上午夜的原始森林中,野獸的嚎叫,風聲的呼嘯,落葉的沉鳴,深入耳膜,令人髮指,膽小之人膽怯。

他還是穿著那身猶如破爛般的乞丐服飾,頭髮瀝瀝拉拉,裝出一種世外高人的氣質。

而何文彧,著裝整齊,髮型有度,身材高大,體魄壯碩,在腿部被劃傷,後背被輕捅一刀的情況下,還能跑的跟他一樣快,非同尋常,且氣質依然不輸給他。

他剛剛叫了一聲很親密的稱呼,聽起來二人的關係很好,而且這是他故意說的,但隨後卻又及時換回了尊稱,也是計劃一部分。

他還時刻觀察著何文彧的動向,一有不測,可隨時挽回。

「別……」

「叫兄弟挺好!」

何文彧扶著一顆樹,看起來是很累了,他剛才一直在硬撐,不然打起來還不知誰贏誰輸。

他的喘息很重,口水在這種狀況的催促下不停的產生,就像是吃了很辣的食物一樣。

他已經很久沒感覺到這麼累了,自從建立後聯團開始,他只有過一次這麼累的時候,那還是在野外,他跟一位非常彪悍的女子做夫妻之時,可是把他累夠嗆。

當然,那次野戰也是出於他受了傷後的行為。

他的言語和反應讓寧文桓驚訝,但也在意料之中,以此……關係確實增進不少。

「咱倆是同年,都是同命相連,自然是兄弟。」

「別客氣!」

他深吸一口氣,表情猙獰又忍痛地站了起來,拿出了布料,脫了衣服,準備包紮。

寧文桓見狀,過去幫忙,環境又沒有藥可以用,只能先做止血。

他很佩服何文彧的這股毅力,哪怕自己是雲媛臥底,他也對何文彧感到深深的敬佩。

何文彧為了防止,他竟然提前穿了三件很厚的衣服,因此腿部和後背之被擦傷了不到一寸傷口,雖然見肉,但只是輕傷。

而先見之明,做好一切準備,從對手的能力分析對手的計劃,是他一直以來的後天技巧,可謂天才,但只可惜武力實力不夠,不然剛才那一戰她們根本衝不過來。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寧文桓幫他系包紮傷口的布。

「你看出來了?」他忍著痛道。

「何兄弟的武藝我不瞭解?你是故意讓她們找到他的,你怎麼可能中那小姑娘的刀?」系完了腿,又開始包紮上身的傷。

「你可別小看風凰,她是江湖上我所知的暗器用的最好的殺手,你我都不是對手。這南宮雲媛也是個人才,他的孩子們,有戰場大將,有首屈一指的輕功高手,有文武雙全、暗器第一的六才女之首,還有她那個大女兒,完全是第二個她,運氣太好了!」

聽了何文彧對南宮雲媛的讚賞,忽然覺得何文彧倒也是個能識人才賢良的領導或是君主。

他說的每句話字字在理,評價的恰到好處,有過之而無不及。

平常狀態下不貶低他人,就事論事的實話實說,就是性格固執,有些執迷不悟,不願放下。

而這些,也應證了他跟何文彧是一樣的,同樣不願放下,不然他早就過上了平凡的與世無爭的生活,享受女兒的孝心,也享受孫兒的繼承,安度餘生的入土。

「說的是啊!」

猶豫片刻,只吐出了這四個字,強顏歡笑。

而何文彧此時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笑,暗藏心機。他知道寧文桓這苦笑何意,因為按照正常的順序,雲媛的孩子們應該是他的侄兒、侄女,或者是他孩子。

就連何文彧都覺得,雲媛是被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