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風起強勢拽回了母親。

「娘你看看你,你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我也是,風凰也會是,咱們不能就這樣去,這樣去只會送死,沒有任何作用。」

「我們需要休息,找個旅店我們好好睡一覺,啊?」

風起拉著母親祈求著,不僅是語言語氣在祈求,就連行為和表情,都充滿了渾身無力的表現,就是要告訴母親此時不行!

雲媛看了一眼風起,又看了看風凰和孫子逸,風凰已經趴在孫子逸身上閉上眼睛眯著了。

當熱鬧的人煙聲響傳入她耳中,又忽然靜止不動無聲無息時,她意識到了自己很累。

在猶豫片刻後,她不停喘息,在深深的抉擇中不斷思考。

而這對於女人而言,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依然很極限了,要是再堅持一定可以堅持,可還有戰鬥,還有拼搏,光靠孫子逸一人是不行的。

「那……就去睡會兒吧。」她說話都已經斷斷續續,呼吸困難了。

「去……那邊。」

她帶著孩子們來到左邊,在旅店客棧最多的那條街選了個隱蔽而又不起眼的小旅店。

四人就這樣,睡了過去。

在夢裡,雲媛夢到風招,有預感馬上就見到兒子了。

而此時此刻,何文彧跟風招在一間房中醒來。

何文彧醒來後有了新的想法,果然跟不需要防備的睡覺,安靜更能思考好問題。

風招一醒,只見師父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託著下巴,眼睛都不眨,呼吸非常勻稱。

「為師昨日想了一天,你不能就這樣回去!」

何文彧深沉的模樣很有魅力,思考時的狀態冷酷而憂鬱,特別是側臉,充實低沉。

而如此狀態,光是有故事支撐可不夠散發此等魅力,還要完美的身軀,雄俊的面貌和自身的氣質,憑空感受到領導之能。

風招已經習慣了師父此般形態,每當陷入沉思時他都這樣。

不過這句話給了風招一個驚喜,他以為不用回去了。

「難不成要我到著傷回去?」他開玩笑的說。

「當然不是!」何文轉過頭來。

「其實,在世人眼中,後聯團聯主還算是一位亦正亦邪的人,他幫過許多貧困百姓,還幫助了許多此職業的手下娶妻生子,乃至於嚴懲觸犯禁令者,譬如***拐賣婦女幼兒,強搶民女等,他都殺了這些手下。」

何文彧在他面前左右徘徊,很有師父的架子,左手背後,有時放在腹前靜止不動,右手則是邊說邊比劃,姿態很有韻味。

風招從小見慣了師父的這幅姿態和語氣感,所以並不稀奇。

可說了這麼多,風招還是沒聽出來師父要說的是什麼。

他也知道師父是個公私分明、善惡分明的人,也不止一次講過,為師是為了復仇。

「那昨日我跟你說,你在這受盡了屈辱的計劃,會露餡的。」

「所以……不能那麼說。」

他走到風招面前,身子向前一倒,雙手扶在床板上,盯著風招,暗示風招新的計劃。

可風招依然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師父的用意。

他都無奈了,想生氣還必須得有十足的耐心,甚至一度懷疑風招的腦子是怎麼長得。

「你得說……」

「我在那沒受苦,他們只想利用我引出母親,其實那個人還不錯,說什麼冤有頭債有主。」

何文彧裝出一股可憐巴巴、極其傷心又想念的語氣和表情、眼神看著眼前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