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風凰陷入了猶豫,可她表面支援姐姐,但內心還是憎恨何文彧,絕不相信。

姐妹倆同時轉頭,看到了母親已經走到了何文彧牢房前。

眉頭一皺,竟然看到雲媛笑了。

“你是哭了嗎?”

雲媛頭一回縮,整張臉從上到下透露著嫌棄,嘲諷的笑聲貫徹走廊,傳到了姐妹來耳朵裡。

而何文彧則是一點也不在意,隨雲媛怎麼說。

他深吸口氣,還是雙手耷拉出鐵籠的姿勢趴在鐵柱後面,彎著腰,看著就很舒服。

“至少不是為你而哭!”

他雖說的很反駁,但語氣中絲毫沒有仇恨的口角,而是兩個人話語之間的純口角。

不知為何,他這般泣不成聲,既然久久不得停歇。

這些眼淚在韻苑看來,只是虛偽的偽裝罷了。

“我知道,為了你要死而哭。”

即便何文彧的語氣和態度不帶著嘲諷和攻擊,可雲媛的每一個字、語氣和態度,都帶著強烈的嘲諷、攻擊和壓倒性的神態。

不過,何文彧不在意,到現在還沒正眼抬頭看雲媛,不想懶得看,而是不敢看。

“隨你怎麼說吧,我為了風起。”

如此嘆息的語氣,是有多愧疚、有多對不起、有多傷心才能散發出來的哽咽顫音。

就連面前的雲媛,在心中都覺得這個在她眼裡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的後聯團聯主有了一絲感情,而且是發自內心的感情。

但是,她表面和嘴上依然不留一絲情面和憐憫之心。

“為了風起?就那麼幾天,你就喜歡上我大閨女了?”

她說出了自己以為的原因,可還是引得何文彧無奈一笑,這次的笑具有針對性了。

她甚至覺得有人迷戀自己的女兒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你誤會了!”

“不如,在交代風招的事前,先說一說你的事。”

他猛的吸了下鼻子,往背後吐了一口痰,身體也回到了牢房中,活動活動了一下肩膀、脖子和手,並沒有要打架的意圖。

緊接著,他又擔在鐵柱子上,已審視犯人的眼神看著雲媛。

而稱得上老謀深算的雲媛剎那間覺得事情開始不簡單起來,她做好了冷靜的心法。

心想自己唯一被眾人所知的槽點不就是自己和寧蘇桓。

背上了有夫之婦四十多歲不守婦道的罵名!

“行,你說說。”

雲媛靠在何文彧牢房對面,點起腳盤起手,做好洗耳恭聽的準備,一切照常進行。

可說之前,何文彧凝視自己的眼神讓她緊張起來。

此時此刻,她在腦子裡一遍一遍的想自己還有何事可以成為對手擊垮自己的利用點。

“你今年四十有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