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南宮郡王給瓏安江未府知府李丞尚跪地行禮,在場官員無一不佩服。

羨慕他能與皇室結親,羨慕他能接受郡王的跪拜,羨慕他能欣然接受。

這是在場官員想都不敢想的事,一輩子都不會遇到皇族,與皇族產生這麼多故事。

但也有一些人在想這不和體統,堂堂一國郡王,皇帝的姐姐,當今最偉大的王爵,怎麼屈伸跪知府,這無關親家不親家,親戚不親戚,均有失身份,不該跪拜行禮。

就在這時,一位滿頭白髮,姿態放得很高,表情一看就囂張跋扈,咄咄在理的人上前。

他在官府是出了名的尊皇,認為皇族不應該跪任何人。

因為這樣才能凸顯其身份,不被百姓嘲笑。

「李丞尚,你好大膽,殿下讓你受著你就受著啊?真沒規矩。」他一開頭便引得眾人低頭傾聽,看似地位很高,高到直呼李知府名諱,李丞尚還一點意見沒有。

「殿下,還請贖罪啊,是這小兒不懂規矩,竟讓殿下給他跪,真有辱我江未風氣!」他站上前來,面對已經起身的雲媛和風起風凰。

「敢問,老伯何人?」雲媛抱拳鞠躬問道。

他是江未府前任知府,是所有人心中德高望重的老者,他一輩子拍馬屁拍到老了,將位置舉薦給了李丞尚,他做為副手。

而就是他年輕時的溜鬚拍馬,對之前來的皇族和高位之人阿諛奉承,才振興的江未府。

他看明白了,這個世間,沒有遵從親和師的人,只有位高權重和難以啟齒的人微權輕。

雲媛一看一聽他的身份就知道了他經歷了什麼,並表示同情。

雖說南宮雪妃之事緊急制動,可眼前這是個立自己高尚善良人設的絕佳時機啊。

她深吸一口氣,擺好了姿態,既不失王的權高,也不失親民的和藹。

「既然前輩想計較此等小事,那小女就好好說說。」

「我的女兒……」她回頭向大家介紹風起,「和他的孫兒李鄴,二人喜結連理,成雙成對,已然成親,連房都園完了。」

「我和李知府的女兒女婿正式結成親家,那他豈不是我親家爹?我叫他爹難道不對?」

「天地君親師!」

「親才是最重要的,若忘了親,連親都不孝,又怎能孝國;若連親都不會去孝!又怎能安國治國,衛國護國,終安心歸西?」

「我夏原美德,不得背棄。」

她這些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這位前知府,對她刮目相看,認同她的理論。

然而身為女兒的風起風凰,二人已見怪不怪了,她們自身的尊重,正是來源於母親從小教導,但對黑惡勢力,不講這些。

官員們紛紛點頭感嘆,都露出了敬仰與學習的神情。

最受震撼和感觸的還是李丞尚,他身為李鄴的姥爺,為李鄴能入贅到這樣的皇家感到欣慰,而不是那些自我認同的豪門。

雲媛散發出來的也不全是正氣,那亦正亦邪的形象,更令人陶醉。

「殿下,我們借一步說話。」

在李丞尚的邀請下,四個人來到了公堂的後院。

後院只是一塊長毛了草,沒佈置成花園的風格,只有三條散步的路線,毫無趣味的地,普普通通,只有圍牆是特製的。

四周環顧,竟然連一個看守巡邏的官兵都沒有,冷清,寂靜。

李丞尚只要遇到煩心的事,就會來這繞繞,雖說沒有其他轉移心境的事但依然很開心。

也許是他知府的事太多了,沒工夫管家裡,才會出這麼多事。

雲媛依然不敢告訴他,他的

女兒女婿已經死了。

「不知盟主所為何事?是有行動還是找到了那個內線?盡情吩咐,我定派兵增援。」

李丞尚見周圍沒外人,於是笑著看似放低身姿,其實還是很高大。

身為白髮蒼蒼,仙風道骨,德高望重的老年人,他的身高,可謂是完美的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