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官府的李候李主簿,他在從事販賣私鹽的生意,在查出他幫兇和工廠及路線之前,不要打草驚蛇,等我們的訊息。

雖說知府和他是同一家,但我相信李知府也是一位公事公辦的知府,不會因公放肆。

畢竟,他也是我盟重要成員,資深朝廷官員,還是我的親家父。

我相信他”

雲媛站起身來,雙手叉腰,仰起頭長嘆一聲。有可惜,有悲哀,也有不幸憐憫。

正是這些情感,讓她面前的手下覺得自己的盟主還是很感性的。

風凰也對此感到很深沉,她猶豫不決的眼神和腹部緩緩下降的喘息,充斥著不信任,到時真的降臨,恐怕娘可能下不去手。

但這些手下好像對雲媛的表達深信不疑,很信任自己的盟主。

“也不知大姐那邊進展如何。”

二人和這名江未府刺客首領一同前往了官府。

而風凰不經意間嘮叨、心繫起了可能已經開始了調查的姐姐,希望姐姐和姐夫一切順利,平安無事,但並不管寧蘇桓。

官府十分簡樸,就像之前雲媛來時所說,最高建築只有兩層,而且很珍惜資源,能用木料的絕不用費人費力費時費資源的磚塊,據說曾經還發生過一次小型坍塌無人傷亡。

在那之後,晚上住的地方就全換成磚塊的了,但之前的木頭房子,可也撐了十幾年。

李鄴的姥爺為江未府節儉出了很多銀子、有利資源和人力,府中士無人不稱好。

“你弟弟年紀輕輕當了主簿,就沒想背後奇因?”

“可能……此事沒那麼簡單?”

風起和李鄴在前面走著,寧蘇桓在後面話中有話、寓意深長的說著,暗示又明示。

小心翼翼,說的不是那麼有冒犯和針對性,但風起和李鄴懂了。

三人身邊會路過一些人,他們有的是官員,有的在巡邏。若李鄴認為此分析是在彎曲他心目中的姥爺,將年紀輕輕的弟弟無故收入官府當官,肆意利用其職權,他會對寧蘇桓大打出手,從而傷及姥爺形象。

寧蘇桓利用這點,說出了這句帶著家族歧視的話,他相信李鄴不會因為這小事動手。

可李鄴卻還是停了下來,寧蘇桓挑了一下眉,絲毫沒在怕。

“額……”李鄴扭頭看向風起。

風起悄聲的說“寧叔叔,舅舅,你隨便叫吧。”

“舅舅說的在理呀,不排除我弟弟利用我們姥爺這層關係進的官府,五年誰都會變。”李鄴邊說邊點著頭,表示認同。

“但我希望,一會兒見到我弟不要說這件事,也不要說我爹孃……”他分別看了眼寧蘇桓和風起,眼神中滿是祈求和拜託。

“那是自然,走吧。”

風起再次拉起李鄴的手,衝著李鄴散發出無比甜美的微笑,治癒人心,安撫身心。

寧蘇桓噘著嘴,點著頭,對李鄴做出了很真誠的認可。

他還在想如果冒犯了該如何挽回此情此景的尷尬,即使他知道風起會為自己出頭。

李候在官府的地位很高,他執事的地方竟然是一處單獨的大院。

別的官員都是好幾個在同一處,一間房子好幾個人,只有他被分到了獨立院落,而且官兵還比他們多了一個,警戒森嚴。

這更令人引起懷疑了,不僅是寧蘇桓和風起,就連李鄴自己也都懷疑這其中有問題。

“都是一個爹孃生的,為何李候就和你不一樣呢?真是奇怪。”風起充滿疑慮的說。

“可能是……我遇到了我師父,然後又遇到了悠青青,將改變後的我送到了你面前。”李鄴的話讓寧蘇桓笑出了聲兒。

因為他以前也是用這套類似的說辭跟雲媛相處的,無論說什麼,這句話有誇雲媛的部分。

而這麼做,往往會讓愛人開心,從而感情會更好。

即便愛人知道你這句話強行或是不嚴謹,但依然會害羞的發笑,不管何時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