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原各地,沒有一個地區的團主,是像唯山府團主這樣盡職盡責像個官府的當差人員。

他的桌子上擺放著各種書、竹簡和紙張,上面寫著很多後聯團唯山府監牢的事宜,行事規則、規章制度和行動方案,搞得像是書房一樣。

背後還有書架,書架上有各種書籍,需要的時候回頭即取即查即閱。

他的打扮也和官員無異,後聯團殺手讓他當的,跟正經差事一樣,負責著每個手下的任務和職責,以及該抓誰、該放誰、該殺誰。

他的書房也很正規,雖在洞穴內,可結構卻不是洞穴的圓形累結構,而是方方正正,井井有條的普通書房,連同臥房一起由一面牆隔開。

書房內充斥著陰森、幽冥的氣氛,即時燭光再明亮,也無法真正意義上照亮這不見天日的後聯團,象徵了他們註定要在黑暗中度過。

桌上除了書和竹簡,筆墨紙硯,茶壺杯具,還有一爐散發著灰粉色濃煙的香。

香味是這個房間保持清新的主要因素,同時也在驅趕著很多小蟲子,就和外面的那些建築一樣。

深邃的目光猶如兩顆圓月,灰冷的,但裡面隱藏的東西卻很多,深不可測。成熟的面孔散發著慈祥,卻與本身的職業大相徑庭,不敢苟同。雄壯的身軀屹立在此,但書寫的偏偏不是大將之事。

他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眼下某個書籍,認認真真投入三分,不是在看故事,是在看監牢要事。

他姓李名祟金,曾是夏原有名計程車族,當今也並不那麼落魄或沒落。聽命便知,他是家中的老大,喜愛出行遊樂,做一些其他人都不敢做的事,比如十多年前加入了後聯團,成為了如今的唯山府團主。

可他有些顧慮,因為有一件事他十分的後悔,當初加入也只是為了好玩,現在竟上升到了這般地步,他必須想個辦法,解決這件事。

「當!當!當!」

一陣敲門聲傳來,他微微抬起頭來。

他看著正前方的門口,低眉瞪著眼,深呼吸中有些不忿在胸前回蕩。

「請進!」

蘇桓和文桓兩兄弟推門而入。

當二人看到李祟金時,皺眉之緒異面而生,都覺得這位團主有些與眾不同,但又說不出來有哪些地方不同,直覺認為他不是一般人。

還有這個房間的氣氛,濃煙中透露著冷清,嚴肅中透露著一股散漫,溫文爾雅之下透露著玄機重重。

文桓更是為之一振,在進門的第一腳停頓了一秒,邁步時又在目光中視線掃過整間屋子,和他所瞭解的團主天差地別,相差甚遠。

走向李祟金,僅僅幾步之遙,他就看到了對方眼神中那種和藹可親、親力親民和富有責任心的神情。

蘇桓就比較正常了,他沒想那麼多,唯一值得他注意的就是這個人一看就很好相處,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邪惡的,是罪惡的。

在兄弟二人靠近時,李祟金也順勢起身,整理好著裝,準備迎接二位。

「二位面生,不知是哪裡來的團友?」李祟金抿嘴笑,胖嘟嘟可愛的臉蛋稍微鼓起,更讓人喜歡了。

「小弟是仲府團主,這位是我護衛,……想必李團主是聽說我仲府的遭遇了。」文桓一臉愧疚地低下頭,覺得仲府的事是他的慚愧。

李祟金一聽,想起了之前有人說過仲府的事,而且那次是聯主親自坐鎮,還能在南宮雲媛手中吃了虧,可謂南宮郡王真是不好惹的。

但在回憶中,他嘴角還瞥起一抿微笑,文桓當是自己失利導致仲府全軍覆沒的取笑。

聽聞此介紹,李祟金坐下了,坐下才讓二人坐下。

「早就聽聞,唯

山團主好與手下交心,總能給予手下提點和建議,然後開竅。小弟此行,是在此提前等候聯主,將要與聯主同行。此前,小弟想找金兄聊聊心事。不知李團主……可否賞個臉呢?」

「就這一夜……或一會。」

文桓放低了身段,行為謙卑,語氣謙遜,整個人的感覺低了一層,但比普通殺手又高了一層。

蘇桓很欣慰,因為二十多年前的他,還是一個很自傲、很高高在上的男孩,不像任何人低頭,也不屈服。再相遇,竟然改變了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