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因為不滿周直衛使,原本昨晚就應該陷害的信件,他遲了一夜,去虹茗院快活去了,早上還去了青樓聽歌看舞姬,不慌不忙的。

即便是潛入金宅也是溜達,翻個牆非常隨意,消極怠工,自認為又十全把握能成功。

還真就成功了,把那封信放進金孟玄的床下,故意露出一點紙的小角。

臨走時他還聽見了女子的呻.吟聲,是那麼甜美嗲氣。

“何必呢?”

他偷偷看著丫頭跟二人紅蜂入蕊,深抿甜水,又想到金孟玄是那麼一個白淨小生。

作為可以跟主人紅蜂入蕊,深抿甜水的丫鬟竟不知足。

他嘆了口氣,瞪了一眼,搖了搖頭,就走了。

想著此時小弟也應該回到了二人的另一個秘密基地裡。

可誰知,小弟還在皇宮內,暗中觀察送藥的太監,把藥端給先帝住處的侍衛,隨後離開了。

侍衛端著太醫院送來的藥,走進密室,見到皇上和奕雪跪拜參見。

奕雪一夜淚如雨下,挽著她的春郎的手,貼著春郎那已經僵硬冰冷的臉,不肯離去。無聲哭泣,是最令人感同身受的,光是看那表情就忍不住抽泣。

皇上也是一夜未離,陪著母親,陪著爹,這一晚就像是沒有了皇族身份,以一個普通凡人的情緒為父親哭喪,即便誰也沒穿著哭喪的服。

“皇……上!”侍衛端著托盤改站立為雙膝跪地。

“太上皇他……他!”侍衛看出了端倪,與二人同啼淚。

這個侍衛可不是一般的侍衛,他就跟皇上的貼身太監一樣值得信任。

“那這碗藥……”侍衛試問。

奕雪本身就很傷心,而且生氣,什麼關頭了,竟然還說如此之言辭。

是在可惜藥沒有太上皇的命貴?她起身轉頭。

“兒啊,把他給我拉下去砍了!”她面部猙獰,眼神兇狠。

聽到此話的侍衛,湯藥被嚇到灑在了地上,跪求表示自己說錯話了。在皇上的勸說下免了死罪,侍衛離開了,又剩下了奕雪和皇上。

“給我站住!”奕雪又一次大喊。

剛走到門口,侍衛被叫住,又回來了。

“砍你不對?看看!”她指著灑在地上的藥,竟然出現了明顯的灼燒。

平常太上皇喝的藥可不是這樣的,這種藥喝下去能立即燒爛人體內臟,俗話說內息經絡混亂而死。皇上也看到了地上湯藥的毒藥效應。

“皇上,太后,不是我,不是我。”侍衛再次跪地。

“是剛剛那個送藥的人。”

皇上聽了後,立即大喊:“還不快去追!”

“回來!”奕雪又叫住了他。

“這不是一個小太監就能想出來的計策,他只是被參與這次謀害的棋子之一。”

“你去跟蹤那個太監,別打草驚蛇,看看是太醫院還是另有其人。”

她轉向兒子,也就是皇上。

“我們三個都要保密,沒人問就當不存在,若是有人問,就說先皇是毒死的。”

“明白?”她又看向侍衛,又看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