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大人,你……”侍衛無言以對,目瞪口呆。

“我奉命殺他,有何不可,你等區區士兵,憑何阻我?”風起推開侍衛。

“雲大人稍等,此事,皇上已查明,不管禪堂醫館和金捕快的事,他二人並未參與,是你的直衛使,周直衛使利用雲大人您除掉皇上的耳目啊!”他單膝跪在風起面前。“雲大人,且與我返回皇宮,面見皇上。”

“走!”風起語氣低沉的說。

她絲毫不怕皇上會殺了她,畢竟憑藉士兵的一面之詞,不能汙衊自己的直衛使。

但她內心深處,卻對此事感到無比害怕,還想起了自己的爹孃和那群兄弟姐妹。

……

晌午正午。

軍政司該回來的全都回來了,包括風起、周千遷,還有皇家侍衛的那侍衛。

皇宮監獄,聽起來多麼氣派,感覺被關在這,在同行人圈裡都是一種榮耀,說明我犯過大事;然後覺得裡面待遇很好,吃的好,穿的也好。

可事實上,皇宮監獄比任何一座監獄都恐怖,裡面行刑的人可都是經過專業訓練,專門為折磨犯人而生的,都是手握性命的劊子手。

這才一個上午的時辰,周直衛使就已皮開肉綻似血淋。

這可不是屈打成招,而是過堂的一個流程,僅此而已。

“你個不忠不孝之輩。”

“還有臉來見我?”周直衛使被綁在它所處的監牢木樁上,渾身是血,極其痛苦,就連幫著他的木樁、麻繩都被粘上了粘稠的暗紅血跡。

他奄奄一息,還活著,而且能說話,語氣和態度很放肆。

看到自己的弟弟出現在眼前,他是怎麼也沒想到,是弟弟在背後一直調查自己,手裡握著很多證據。

這次周直衛使還想著皇上證據不多,自己在軍政司還算有威望,皇上不敢輕易將自己殺死。

“是兄長沒臉代表咱家見人,我有何錯?”

周千遷嘴角斜著上揚,他喜歡這種嘲諷惡人的感覺。

“還想陷害風起?”

“沒門!”周千遷帶著恨意凝視兄長。

“之前演的我好苦啊,我都快崩潰了。那麼好的人,我既然要與她分歧,而你還要陷害與她。”

“這導致我的郡王要我儘快出手,還沒動,你就自己自投羅網。”

“該怎麼說呢,你是我家的恥辱!”周千遷故意用器具捻了捻周直衛使的傷口,鮮血噴流而出。

周直衛使一聽,郡王?

“郡王?當今還有郡王?”他疑惑的問道。

周千遷則是蔑視的笑,“你不配知道,等著被斬首示眾吧。”

接著,周千遷走了,在皇宮通往皇上書房的路上,他碰到風起。

風起相比剛出發時,臉上多了些悔過,更有不停狂眨的雙眼裡面藏了眼淚。而身體也不如剛才那般強硬了,態度全然平和,面無自信與勇敢。

這時的周千遷看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風起,而僅僅是因為神色的變化。

他的神色和狀態,甚至是形象,也和風起之前見到的不同對視時,風起很吃驚,不敢相信這是周千遷。

押送風起的人顯然比之前多了三個,那名皇家侍衛也不見了,真的變成了押送,而不是請見皇上。

二人一點一點靠近著對方,碰到一起路過彼此的時候。

風起看著他滿目愧疚,可憐兮兮的,非常懊悔,祈求、希望他能救救自己。

“對不起!”風起見周千遷一動不動,就只是道了句歉。

而周千遷看到她那張懇求自己救她,知錯認錯、無比可憐的臉後,他不能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