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彧跟領袖一樣說著話,分配著任務,一直看到他們把分組情況弄完,他才走。這次他知道清理衣物,爭取不漏破綻,隨後也進了城。

他住在一家客棧,是陌生客棧,他不認識掌櫃和不認識這裡的任何活計。

然而就是這一點,使他安全的生活了好幾個月,計劃的所有事均無敗露。

“我把這個地方告訴你,可不是為了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站在室內的桌子前,半回頭,眼神審視著,表情非常嚴肅。

後面出來了一個人,他就是品述荼,站在門後,等著何文彧回來。他很不滿,表情非常狠,但在何文彧面前很隱晦,他不敢張揚。

何文彧回頭,看著品述荼,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目的,嘲諷的笑著。

“除非,你有重要的事向我彙報。”何文彧坐在椅子上,示意讓品述荼過來。

品述荼走來,用鼻子很不耐煩的喘息了一口氣,為的就是讓自己這股情緒故意讓何文彧聽到知道。

“何叔!”他口齒乾淨,咬字清晰,認真的說。

“我弟死在了南宮雲媛的手上,不知咱們何時對南宮雲媛報仇呢?”他目不轉睛的看著何文彧。

何文彧原本想放過他,不教訓他了,可他這句話,讓何文彧的眼角變成了半眯的狀態,眼神向下看,表情很平靜,但平靜的可怕。

他並沒直接回答品述荼的問題,待了一會,嚥下充滿忍耐的口水。他說:“我的人還沒進城,你就要痴心妄想,是不是不太合適?”

“可她殺了我弟,我們就無動於衷?”品述荼猛地拍了桌子一下,站起來喊。

“你可以叫你品予兄對付南宮大人,我沒辦法。”何文彧竟然對品述荼的放肆無動於衷,甚至有些不敢。

“侄兒別急,我都等了二十年,侄兒這才幾天?”他的話貌似平定了品述荼的情緒。

可是,品述荼嘲諷著笑了笑。道:“請你儘快,不然後果何叔你是知道的。”

說完,品述荼離開了,剩下心中怒火無處釋放的何文彧忍氣吞聲沉默。

“這可能是你死之前,最後的話。”

“死一個小小的手下,用得著這麼激動?”

他嘆了口氣,並沒有睡覺,而是離開了客棧,又回到了南宮府風招院。

兩者相差時間不過半個時辰,風招還沒有睡覺,然而卻在馬上要睡覺時師父來了。

他已經換上睡袍準備睡覺了,窗外突然一聲落地及緊接著的開窗聲讓他躁動驚醒,瞬時間從床上爬起來,還以為是壞人,結果是師父。

“有什麼事一塊說了不好嗎?”他很煩的說道。

“行了,急事。”何文彧直接來到風招面前。

“必須現在說。”他這麼做,還省的風招走了。

“啥啊?”半睜著眼的風招依舊不耐煩的說著。

可風招的情緒和表情並沒有引起何文彧的不滿,他理解一個人即將睡覺被叫醒時的心情,所以他沒對風招生氣,反倒很積極的主動來到他床前。

“除掉品述荼。”何文彧一開口,風招就懵了。

“師父?品述荼上面可是有人的啊,殺他……不好吧?”風招給予建議。他的狀態從煩心,慢慢的變好,變得不困了。

何文彧暗藏心機,即便房間沒人,就他倆,也要封耳。

“誰說是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