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桌上的菜只剩下了盤底的一點;酒罈的酒只剩下了壇底的幾滴;茶壺的茶只剩下了壺底的幾片;而他們的肚子卻變得滿滿當當。

“爹!”風起坐在蕭攸策右邊,緊貼著父親。

“今天不回去睡呀?”

她挽著父親的胳膊,躺在父親的肩上,每句話說的都是那麼好聽動人。

蕭攸策看了看小淼,小淼也和跟蕭攸策對視了一眼,互相傳遞著訊息。

“不了,明早事多,從這睡唄。”蕭攸策把風起的臉挽到自己的臉龐,有意不讓風起轉向小淼。

“你倆,快回去睡覺才是正事。”蕭攸策藉此機會要趕走風起和李鄴,言語之見不漏一絲破綻。

可風起被他控制住了,但李鄴並沒有。

李鄴的酒量屬實厲害,蕭攸策臉紅了,李鄴連一點兒事都沒發生,除了酒氣別無其他。

他注意到了小淼和蕭攸策的互相勾引,但他沒說,裝作喝醉不看。

風起被父親抱到地上,驅趕著,讓她跟李鄴趕緊睡覺去。

風起無奈,只能離開,挽著李鄴的手十指相扣,二人離開了鋪子,蕭攸策瞬時就插上了三道門,外加窗戶緊鎖,醉醺醺的向小淼伸出了手。

“攸主!”小淼被蕭攸策夾在話裡,無比緊張。

“攸主!”小淼的脖頸正在被蕭攸策親,摟的很緊。

“別怕!”蕭攸策把小淼正面轉向自己,毫不矜持的猛親了上去。

二人就這樣,慢慢的開始良宵之夜,無比激烈。

風起是剛剛那間屋子,四個人裡唯一一個沒喝酒的,她跟李鄴慢慢遊逛,照顧著喝了酒的李鄴。

她故意慢走,為的就是聽一聽。

剛走出三間鋪子,她用自己習武之人的耳力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呻吟叫喊。

“你聽!”風起停下,讓李鄴也聽聽。

“那個吃裡扒外、不懂羞臊的狗東西。”風起的喘息宛如生氣的老母牛。

“等等!”李鄴拽住回頭回去的風起。

“你不能那麼做,你娘是我們的知府,你是她女兒,你要是殺人就是在給你娘抹黑啊,而且,事情未必是你想的一樣,說不聽是別人呢?”

“反正,你不能回去,跟我回家。”李鄴強拽著風起,回到了南宮府邸。

風起確實老實了,不掙扎也不愁眉苦臉的,乖乖的跟李鄴回到了南宮府。

二人直接來到風起的院子,走進風起的閨房,為了限制風起李鄴可謂想破了所有辦法。

“睡嗎?”

“咱倆!”

風起上手撫摸李鄴的胸脯,升起下巴,靠近李鄴的嘴。

“行啊。”李鄴絲毫不慮。

只見風起脫掉外套,然後對李鄴窮追不捨,一直把李鄴逼到床角被絆倒。

“等我,我要去拿點兒酒。”風起用手指戳著李鄴的嘴,讓他不要說話。

“回來,我再把自己送你。”說完,風起親了下李鄴就直接離開了閨房。

而李鄴,他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看著地下,表情很糾結,最後用雙手捂著臉,來回搓,嘆出了非常沉重並且抱歉的氣息,樣子像是懺悔。

當他抬頭時,表情又變成了斜視,瞪著風起閨房的門口,眼神細思極恐。

……

南宮府在這時,很多人都已經睡了,可唯獨子嗣區那邊的三小姐宅還亮著火光。

裡面還傳出水滴和水面敲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