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郎中院內正在接受治療包紮、照顧風招和施於治療包紮的錢大夫聽到怒吼後紛紛看向了對方,然後風凰和錢大夫紛紛看向風招。

風招此時盤腿坐在郎中診病時的床上,眉頭緊皺,表情時不時的隨著痛楚而猙獰。

他一臉蔑視,很不服大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瞪了一眼。

“該死的南宮風起,出手傷老子。”他的喘息聲猶如老牛一般氣重。

“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就欺負兄弟。”

“我就沒有她這樣的大姐。”

錢大夫把藥敷在了風招的腦門上,導致他‘啊’的一聲,痛感直接上身,這些語言也隨著疼痛感暗示消失,錢大夫還瞪了一眼風招。

旁邊的風凰一直攙著二哥,表示十分擔憂,心疼的程度都快要哭了。

她對二哥的言辭表示無視,畢竟在氣頭上,氣頭上說的話在她看來都不是真的,屬於發洩,就讓二哥發洩就是了,過後這些會跟喝酒一樣忘掉。

看到二哥如此之疼,她還特意叮囑錢舅爺輕一點,知道是老手也要讓舅爺小心。

風招對二妹的關心卻視而不見,理所應當。

本以為風招的嘲諷和發洩已經結束了,可沒想到,在敷完藥準備正式包紮的時候,他又開始了。

“你們說?我不就是發了一句牢騷嗎?大姐真至於的,我就不明白三妹有啥好的。”

“本來就是,她哭的聲兒都鬧死我了,我不去揍她就已經是我的仁慈了!”

“結果還落到這種下場,真是不公平。”

風凰在一旁繼續冷場無視二哥,仔細看著錢舅爺給風招敷藥包紮和幫忙。

結果風招不樂意了,直接就問:“說話啊!我說的對不?”

風凰連忙回應:“嗯……對對對!”

“去!”風招推開了風凰,一臉嫌棄。

“敷衍,要說就好好說,不會說話就別放屁!”風招連瞪眼帶語言攻擊。

而風凰只是抿著嘴,雙眼瞪得大大的,對二哥充滿了近似於最高階的寵溺,畢竟還在發洩情緒,無視即可,不必發脾氣,這隻會讓他更氣。

風凰靠近二哥,想再次扶著他,但卻被二哥推開。

“等你什麼時候跟我一樣,罵咱大姐,就原諒你!”風招的的行為讓錢舅爺大喘氣,但敢怒不敢言。

“你要是還眯著呢,我就不理你了,你看著辦吧。”風招下達了一道威脅。

而此時的風凰,已經發生了表情上的變化,也深吸了一口氣並嚥下這口氣,眼睛僵硬的眨了眨,嘴巴僵硬的抿著,始終沒有說出詆譭大姐的話。

她就跟犯錯的女孩一樣,從旁邊站著,一動不動,表現的極其柔弱,不敢上前。

但她平下氣來,再次上前的時候,被風招接受了。

“妹妹就知道二哥不會真生氣的。”她說完羞澀的抿嘴並咬著嘴唇,雙手依懶性的拉著二哥的手臂,繼續看著錢舅爺治療包紮傷口。

……

郎中院和孩子們的住所距離很遠,一個在東邊,一個在最最西邊。

就連住在外面一點,隔著大院兩堵牆的風展的院子,都要走上近一刻鐘。此刻她還在孃的懷裡默默的哭著,但情緒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

是時間和陪伴以及目前的安撫解決了她的傷心,但只是暫時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