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被風凰放開後,打算離開,可風凰卻當即攔在了大姐的面前。

“你……確定不會去找二哥嗎?”風凰語速超快,離遠的人根本聽不清。

“不會啦!妹妹放心!”風起的臉翻得比翻書還快,這麼一會兒,就沒有了打風招時的所有負面情緒。

風凰繼續攔在大姐面前,遲遲不肯讓路,低著頭,眼睛不停地眨著,嘴噘的十分委屈,都快要哭了。

風起很有耐心,只是靜靜的看著二妹,等她說接下來的話。

“那……我跟你一起走!”風凰有一次語速很快的說道。

風起仰頭長嘆一聲,禁閉雙眼,吸了口很長很長的氣,最後道:“行!”

兩姐妹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了收拾屋子的下人。

而在南宮府左側,孩子們住的地方,風展還在母親的懷裡哭訴著。

絕望始終在她內心深處湧動,無數次想自殘的想法從腦子裡飄過,她努力想要忘記這段記憶卻怎麼也做不到。

眼淚或許已經哭幹了,她的眼眶裡已經沒有了淚水,但哭聲依舊響徹宅院,從有淚變成了無淚。

她穿上了一身新衣服,是雲緣費勁行動給風展穿上的,她的眼淚還在,從開始到現在,湧流不止。

抱著自己最寶貝、最疼、最心愛的女兒,是她最幸福的事了,當自己懷裡有風展時,她能忘掉所有煩心、煥然一新,變成一位滿臉慈愛、慈祥有善的母親,不在是哪張官腔做事的面孔。

可是此刻,她雖然還保留著沒有煩心事的狀態,但來自於女兒的煩心事卻折磨起了她辛苦的身子。

然而還沒有什麼東西能抵消此事。所以在她分開女兒時會有想著央寰城平安、百姓們苦苦祈求她保護和女兒被強暴的事這兩件事的纏繞。

她每嚥下一次口水都是刺痛的,嗓子就像是被刀刃劃破一般。

撫摸著女兒的頭,也是她自我放鬆的一種方法了。

“展兒!”她輕聲叫道。

“好些了嗎?”她主動把風展從自己懷裡抱起來,面對面。

風展的臉上除了難過外,只有淚痕,還有那令人擔憂、擔心的委屈,那麼弱小、可憐又無助。

在母親懷裡無助顯得少了點,風展更多還是體現在難過、可憐和弱小上。

她不流淚了,但不停洗鼻子哼哧的勁兒卻一直還在,應證了那句貶義但在風展這是比喻的光打雷不下雨的意思。

“我……”風展說一個字哼哧好幾秒。

“行,娘知道了。”雲媛又把風展攬入了自己的懷抱當中,繼續用身心安撫,語言已經沒有用了,陪伴才是效果最好的。

想當年,她跟她妹妹一起冒險時,她妹妹也差點被強暴,僅僅是差點,她妹妹就活生生哭了兩天兩夜之久,才走出陰影。

相比風展,太幸運。

“早知道,你小時候娘就讓你跟你大姐一起……習武了。”說著話,她的聲音顫抖,眼球痠痛,眼淚從眼角流出,落在風展的肩上。

“興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這一切都是孃的錯,是娘對不起你,沒能教你保護自己的本領。”

“也是娘樹敵太多,身份特殊,大機率……是仇人所為。”

“對不起,對不起,孃的展兒。”